是可以被杀死的。
距离不到三十步施冷箭,这些年轻的头人莫说是脚踏实地,即便是骑在奔驰的战马上,也能做到百发百中。
所以一阵箭雨过后,十几个蠕蠕人只得用手胡乱的挥舞着阻挡那些飞向他们各处要害的箭矢。
而歆儿则乘着此刻的空当立即飞奔上前,拉住了已经挣扎着起的萧锦行,向结阵上前的有虞哨兵方向跑了过去。
当萧锦行与歆儿跑到了兵士甲阵之后,这才稍稍喘了口气。
数息之间萧锦行两次直面生死,也让他的内心中产生了再世为人的感觉。
他向看着自己快要哭出来的歆儿笑了笑,突然间只觉得大脑中一阵天昏地旋,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就昏了过去。
歆儿看着萧锦行惨白的面孔和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是心疼不已,但当她见萧锦行向自己一笑过后昏倒时,更是慌乱的有些手足无措。
但歆儿毕竟已在军中足有两年有余,所以在起初的慌乱后她就看出来萧锦行此时只是昏迷而已,这才连忙仔细的观察起萧锦行的伤势来。
只见萧锦行的那柄佩剑还深深的戳在他的肩膀上,但因为方才萧锦行在奋力爬起与歆儿一同奔逃时将周围的伤口又撕裂了很多,所以鲜血淋漓已经浸染了半个子。
歆儿知道此时并不是拔剑的时候,但必须要赶快给萧锦行止血。所以她连忙掏出怀中的金疮药对着萧锦行的伤口处全部洒了上去。
又迅速的将自己战衣内的棉衣扯下一大片缠绕在伤口上。
“啊”。
歆儿老练的动作并没有减轻萧锦行的疼痛,随着她紧紧的压住伤口,萧锦行竟然在昏迷中被疼的大叫了一声。
随后,他睁开了双眼看了
看面前的歆儿,又将目光转向了正在与蠕蠕人搏杀的那些哨兵处。
虽然这些哨兵足有五六十人,而且他们手持兵器和盾牌,又结成了战阵,但在十分敏捷却又力大无比的蠕蠕人手中,还是丝毫占不到优势。
只不过因为结着战阵,所以一时间倒也没有再像方才冰面一样出现被迅速屠杀的状况了。
但尽管如此,兵士们中间仍旧有人不时的被蠕蠕人击中倒地,这些人也只在一瞬间就会被蠕蠕人从阵中拖出或抓或咬而命丧当场。
战阵中的兵士们只能紧密的靠在一起并将盾牌层层摞叠,从空隙中伸出兵器以期能够震慑住蠕蠕人。
但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些蠕蠕人并不是什么无脑的兽类,而是有智慧的怪物,又怎么会被他们毫无威胁的棒斧而吓退呢?
所以每时每刻都有蠕蠕人主动靠近盾牌,冒着被棒斧和牙棒的击打而将盾牌下的兵士逐一抓出来撕碎。
因为两方已经混战在了一处,那些原本发箭击的少年也就不敢再箭,而是向萧锦行这里跑了过来。
“他们是在做游戏。”
歆儿看着争斗的地方,自言自语的说道。
萧锦行和刚到旁的那些少年头目都明白歆儿所言的含义,但不同的是,萧锦行知道歆儿定是听懂了那些蠕蠕人之间的谈话,而那些少年人则以为歆儿是猜出了蠕蠕人的想法。
但不管怎么样,歆儿的话已经让所有人都产生了认同。
萧锦行皱着眉头,忍着巨大的疼痛向后看去,此刻他只希望自己下令调来的弓箭手能够迅速到来。因为他明白面对如此凶悍的对手,近战武器是极难讨得便宜的。
只是望去的一眼却让他喜忧参半,甚至还有些心生绝望。
喜的是,他的目光中出现了很多的兵士,他们已经出了军营迅速的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赶了过来,看人数足有千余。但忧的是,那些兵士距离自己所在太远,怕是待到他们到来时,自己这些人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