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简旺这一闹,整个孙府很快就都知道了。
孙学雍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没有动静,这倒叫孙嫣和孙玉溶更加的忐忑不安。
孙玉溶实在没好意思问孙婉去了哪里,简旺已经回屋收拾东西去了,写了休书,便不打算再留在孙家丢人现眼。
“阿娘,这可怎么办呀?你没问问简旺婉妹妹在哪儿呀?真要是被休了,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孙嫣急得哭了。
“我哪儿有老脸问?”孙玉溶也急得声音从齿缝里逼出来。
“闹这样大,雍哥哥肯定知道出什么事了,他为什么还不出面?”孙嫣揩了揩泪,疑惑的开口。
孙玉溶道:“我也正奇怪这事呢,就算他得了信儿不找过来,肯定也会让人去拿婉姐儿才是,但他这样不动声色,实在让我猜不着他到底是何打算。”
“哪里还有多想?”孙嫣跺脚坐在软凳上,“先前咱们着臆测他可能往京里去递了消息,让大伯母或者二伯母回来收拾婉姐儿,现在看雍哥哥这样沉得住气,肯定是这么做了。阿娘,出了这样的事,要是大伯母或者二伯母揪着不放,我们肯定是会被赶回明显的。我不要回去再受公婆的脸色,不要再回去受委屈,阿娘,你赶紧想想办法,怎么办啊?”
她哪里有什么办法,她也是焦头烂额呢。定了定神后,说:“罢了,罢了,今日这脸就不要了,你且去让人把简旺给我拦着,不能让他出这个门,再让人去把婉姐儿找回来。”
孙嫣得了安排,扭头就要出门,正巧与报信的婆子冲上来,险些与她撞在一起。
“哎哟。”孙嫣捂着胸口,“你这么横冲直撞的,干什么?”
婆子忙礼了礼道:“太太不是让奴婢守在门口看婉姑奶奶几时回来吗?奴婢刚看到婉姑奶奶回来了,估摸着这会子该进门了。”
孙玉溶闻声,立即往外去。
孙婉进府后进了二门,在前面的央庭中看到了挽着包袱欲离开的简旺。
她先是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冷笑着说,“哟,东西都收拾好了,这是要去哪儿啊?”
一想到不久前她与另一个男人相拥亲昵的模样,简旺就觉得心里像吃了苍蝇那么恶心,“你个不知廉耻的贱妇,我已经将你休了,休书就在你阿娘那里,从今往后你就尽管去浪荡吧,呸。”
“你说谁贱妇,你说谁浪荡?”虽然自己就是这么个人,但这话从简旺嘴里说出来,孙婉一时接受不了,就像是她从来不知道老实巴交的简旺有朝一日会对她说出如此抵毁的话来。
“你敢做还不敢承认么?”简旺指着孙婉,也从未想过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人有朝一日会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我告诉,我现在没干酒楼的账房了,今天你出门我也悄悄出门,我跟着你,你到哪儿我就到了哪儿,我已经看见了,你跟那个男人的龌龊事,容不得你狡辩。”
孙婉脸上原本不屑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纹,她是没想到简旺竟会跟踪她,“既然被你捉住了,我也懒得狡辩,你说你已经写了休书是吧,好,写得好,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那就赶紧给我滚吧,别以为我会留你,谁稀得留你,哼……。”
“住口。”孙嫣扶着孙玉溶紧赶慢赶出现,竟听到一番如此不堪入耳的话,“婉姐儿,赶紧给女婿认错道歉,说你往后不会再做下此等糊涂事了。”
“哼。”孙婉拿眼斜睨着简旺,问孙玉溶,“阿娘,就算我说了,你觉得你的女婿会相信吗?”
“孙太太,你不必再多言了,休书既已给到你手,小可这便离去,到家后会从家中族谱中除去令媛之名,从此你我两家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简旺在说这话的时候,孙婉的目光在到处瞟,她确定没看到孙学雍的影子,心里很意外,“就是,阿娘,你就别管了,连雍哥哥都不管的事,你操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