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不成真把这些有矿场全让给梁国?”
那木达胸有成竹,“你该怎么准备就怎么准备,且等明日见了南宫凡再说。”
赫连浑不知道那木达在打什么主意,可不见他脸上有焦色,想来定有丘壑,便也不着急了。
次日晌午,矿场并未因着梁国和北国的交接而停工,矿工们该忙什么忙什么,丝毫不为这场交接而分心。那木达在一间议事室见到了南宫凡,说起来虽然二人是连襟,却也是有些年没见了。印象中的南宫凡并不蠢笨,但他却一直被南宫世显和南宫磊压制着。
“真是想不到会在这种场合见到妹夫你。”
南宫凡率先打开话匣子。
那木达点点头,“驸马爷似乎清瘦了不少。”
“的确,在得知德亲王府出事后,本驸马日夜担心,难免清瘦。”
不是南宫凡想对那木达推心置腹,实在是这一刻扯谎来得没意思。
那木达很欣赏南宫凡的坦白,继而说道:“那咱们步入正题,早些处置完正事,驸马爷也好回去休息。”
那木达这么爽快,倒让南宫凡有些不适。他已经做好了被北国方刁难的准备了,这么轻易好说话,不由得让他心生警惕。
场司赫连浑得了那木达一个眼神,会意的退了出去。
南宫凡刚拿出准备的交接资料,徒然听那木达说:“驸马爷,在进行交接之前我想先跟你说件事。”
南宫凡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
“我在来矿场的途中偶遇了一个商队,不仅在商队里发现了罪人之妻,还发现了罪人之女,驸马爷如此聪明,该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南宫凡双手猛地缩成拳状,“你将我母亲和妹妹怎么样了?”
“你母亲现在什么身份你很清楚,她一旦离开尔都就是逃民,再说你妹妹,原该在大司马府的人居在也跟着她母亲做了逃民,我就是有心护着她也护不成了,你说,我该拿她们怎么办?”
难怪这几天我一直没收到商队的消息,原来被那木达给劫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驸马爷,我生是北国子民,就会一辈子做北国子民,断不会为了荣华富贵做逃民。这西南边境的矿场生就是我们北国的东西,突然就给了你们梁国,你觉得我这心里会好受吗?”
南宫凡算是听明白了,那木达是想用他母亲和妹妹来换西南的矿场所有权。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肯定早就知道我母亲和妹妹接到了我的消息,故意让她们做了逃民,你又故意抓住她们,目的就是想拿她们的安危来要胁我放弃矿场?”
“驸马爷,有些话看破不说破,你何必说得这么清楚让我们彼此都难堪呢?”
“呵呵……。”南宫凡冷笑连连,“这么大的事你以为我一个小小的交接人能做得了主么?”
那木达摇了摇头,“驸马爷既能成为这矿场的交接人,肯定是有自己的手段的,就算没有手段,身后也是有人的。”
他这是在耻笑他么?耻笑他靠女人,可就算是真的南宫凡也不得不忍了。
他求公主帮他促成此事,就是想着能利用矿场交接这事出一趟梁国好迎接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毕竟他有些话在信中不方便说,必须得当面讲清楚,没想到竟被那木达给识破了。
“你说我母亲和妹妹在你手里就在你手里?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诓我的?我要见她们。”
他还保存着一丝理智,那木达继续欣赏他,朝外喊了一声,“请二王妃和宜郡主过来。”
听到外面应了声‘是’后,南宫凡又说:“我从前只听说妹夫你不学无数,流连花丛,夜夜笙歌,用流氓来形容都不为过,半件正经事都没干过,颇为我妹妹和父王失望。现如今瞧来却并非如此,看来妹夫是故意藏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