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烟雾呛得人眼泪直流。
苏韵晃了晃脑袋,发现武强正向她们这边望过来。
她为了不露陷,连忙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
声音比钱艳丽的还要高!甚至忍着恶心把脑袋钻到了钱艳丽的怀里。
武强见她们没受伤,便没理她们,快速向前跑去,对一位军官说了一些话,又出示了证件,那军官点头离开之后,他才转身回来。
他回来时,就见这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吓得瑟瑟发抖,武强走过来说:“不要怕!已经没事了,他们以为我们是非法入境的间谍!”
苏韵的眸光沉了下来。心中暗惊,武强所属的势力真是强大!武强只是出示了证件,那位军官连问都没问就离开了,丝毫没有发难的意思,显而易见,武强后背的势力似乎不弱于这些军队。
武强不知道她心念电转,迈开大步率先往美支娜的市区方向走去。
古老而婀娜的美支娜,就和我们一个偏僻的农村乡镇差不多,几乎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整个城市像被茂密的树林淹没了一样。美支娜市区的面积不是很大,只有10多平方公里。依江而建,四周都是茂密的仍然没有被开发的原始热带森林。
暮霭当中,美支娜佛寺金黄色的尖塔旁边挂着一轮初升的皎月。看着那佛塔,苏韵又想起了那个梦,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向前,哪怕是死!
武强领着她们来到市中心紧靠江边的一座巨大的市场,街上的人们都穿筒裙,男式叫“笼基”,女式叫“特门”(音译)。男人喜欢穿黑色对襟上衣,下穿笼基或短裤,还有些人配着刀。妇女一般穿黑色短衫和花裙。玉滇气候炎热潮湿,人们一般上街都穿夹脚拖鞋。
路过一个在自家门前摆摊卖槟榔的小摊时,苏韵见到女摊主的脸上抹着一种白浆。
这种浆当地人叫做“檀娜卡”。因为玉滇是热带国家,长年太阳暴晒,女人们为了保护皮肤,就把这种香树的树干研磨出来的浆涂在脸上。这种树浆很香。是纯天然的,防晒效果很好。
卖槟榔的女人见她好奇,便招手叫她过去,苏韵便走到了她的面前。
那女人和善可亲,微笑着站起来将她带到自家的院子里,捡了些晾干的黄香楝树干,放到小磨盘上,又滴了几滴水,开始转动磨盘,很快就磨出浆汁来。
女人温和的笑着,用小刷子把“檀娜卡”刷在了她的脸上。
在一般的情况下,未婚的女孩喜欢将“檀娜卡”涂满前额和鼻梁,结过婚的妇女则只涂脸的上半部,寡妇只涂脸的一半,老年妇女则随心所欲,可涂可不涂。
那女人将她的前额鼻梁脸颊和下巴都涂满了白浆。
苏韵好奇地摸了摸脸,冰冰凉凉的很舒服。那女人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里也要。”苏韵用英语说完,指了指胳膊。那女人笑开了花,按她的意思将白浆涂在了她的胳膊上。
苏韵连忙掏出二十块钱给她,那女人向她摆手,怎么都不肯收。
苏韵又朝外看,指了指槟榔,那女人笑着点头,将几根黄香楝树的树枝送给她,见她妥善地将树枝收到了裤袋里,女人才带着她出来,给她包了几包槟榔,苏韵将槟榔分给武强和钱艳丽,她将钱递给女人,开心地挥着手向她告别。
女人用英语说,“还没有包完,还有好多呢……”
苏韵连忙摆手,“没关系,我叫苏韵,我还会来的。”
女人看着她笑,点了点头。记住了她的样子和名字。
大白痴!武强一边吃槟榔,一边在心里暗暗嘲讽。
这一次,他看向苏韵的表情,不仅仅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了……
这丫头是不是有点二啊?爹妈“生死不明”,她还有心在这臭美!
苏韵可不管那么多,她抹这个“檀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