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强烈爆炸在深夜之中狂暴响起,战场废墟之上刮起的寒风,呼啸着吹过毁灭四溢的轰炸区。那本就大片沸腾的爆炸烈焰,立刻被席卷成一大股横扫而过的火焰风暴。
得说英国佬的兰凯斯特还真不是盖的,这种四发远程重型轰炸机拥有当下世界上头一档的强大载弹量。能干死很多善良阿宅们最心爱的老婆“北宅”,当然也能运载着成吨的死亡与毁灭,泼洒向英国人之前早就想轰炸但却一直炸不到的地方——柏林的核心地带。
这二十多架兰凯斯特轰炸机,跟一群老母鸡下蛋似的密密麻麻深夜大轰炸,甚至于连距离前方接触线还有一定距离,正点灯熬油、至今未眠,密切关注着前方局势的马拉申科那边都给惊动了。
“怎么回事!?哪儿来的轰炸机?为什么今天夜里会有这么大规模的空袭计划,而且居然没有人提前告诉我!?”
为人不端架子还待人随和的马拉申科,很少公然发怒拍桌子、冲着手底下的人嚷嚷,但如果马拉申科真的变这样的时候,那至少能说明师长同志确实是怒气值积攒到一定程度了。
“目前正在紧急沟通、确认情况,不止是你,师长同志。整个师机关没有任何人收到过今晚会有大规模空袭,而且还是针对柏林核心区空袭的消息。按理说如果有空袭计划,作为地面参战部队的我们没理由收不到任何消息,我觉得.这其中可能有某些别的问题。”
“.”
年轻的师长同志被气得大动肝火,那年长且沉稳老道的政委同志就有必要出来降温。
政委同志其实也能理解马拉申科,或者说这种事不论搁哪一位军事主官头上,但凡这军事主官不是草包脓蛋泥捏的,那只能说发火是必然的。
甚至于你要搁脾气爆的军事主官遇上这事儿,那都不止发发火那么简单,多少得给你表演一出什么叫当场暴走、气得跳脚。
所以马拉申科现在这样,那已经是对自己的情绪控制得比较不错了。
毕竟,自己亲自制定的作战计划到了最关键的一步,自己麾下最精锐的步兵分队刚刚渗透进敌控区没多久,天上嗡嗡怪叫的一大帮子轰炸机就给你莫名整这一出,给你手下最能打的兵头上丢铁炸弹。
这他妈和有人冲上来把马拉申科脑袋按住,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开始“啪啪”地扇大耳刮子又有什么区别?
见过不给面子的,没见过这么极端不给面子的。
这都不能说是打马拉申科的脸,而是把马拉申科的脸都给抽飞了。
“妈的!这要是某人故意的,还真把老子的人炸了,老子他妈的就是闹到莫斯科也要扒了这混账的皮!大不了老子不干了,枪毙老子也可以!苏卡不列!”
眼看师长同志急得里走外转、余怒未消,正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政委同志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桌上的电话忽然在这时焦急地响了起来。
“喂?领袖师师部,请问哪位?”
师长同志和政委同志正忙着说事,长眼色的作战参谋随即主动上前,接起了这部专门的内线电话话筒悄然开口。
被电话声强行打断的政委同志有心要继续把话说完,没曾想在话筒中听到了简短一语的作战参谋却先声夺人。
“是,请您稍等。”
“师长同志、政委同志,集团军司令部电话,崔可夫司令员要求师长同志来接。”
“.”
与政委同志对视一眼的马拉申科也不废话,估摸着是事儿赶事儿凑到一块了,崔可夫那边这时候打来电话估计也是为这事儿,随即便二话不说地上前一步接起了话筒。
“司令员同志,我是马拉申科。”
“.您说什么?英国人干的!?现在正轰炸z区的是那些约翰牛???”
英国人经常半夜里组织远程轰炸机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