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二郎腿的马拉申科手里夹着烟,坐在椅子上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儿。
不过这故事好听归好听,但马拉申科总觉得似乎还缺少点什么。
细细想来忽然意识到原来是嘴里没嚼头、手里没事儿,整了半天原来是少一把放在手心里的瓜子,这时候真要是有把瓜子嗑那可就完美无缺了。
“嗯所以你是说,你拿你们国防军的征兵传票造假,顶掉了党卫军那边的征兵传票,是这样吗?”
闻言的亚当缓缓点头,不过紧随而来的话语里却也带点否认。
“也不算顶掉,只不过我开的征兵时间比他们的要早。”
“如此一来,那帮再次找上门质问的黑皮狗就无话可说了,人先被我们征走了,这恰恰是他们最无能为力的一点。”
“切尔卡瑟事件过后,国防军和党卫军之间的关系就一直很紧张,就像一根紧绷着的弦,别说是碰了,就是稍微摸一下都会瞬间断掉。没有人愿意当这个致使弦断掉的罪魁祸首,这个罪名背在身上那搞不好是要万劫不复的,就是上面那些大佬也救不了伱,聪明人都明白这点。”
“所以虽然那些黑皮狗气得咬牙切齿,我猜他们也能猜到这里面可能有猫腻。但正巧赶上兵荒马乱、时间紧张的节骨眼上,他们根本没有多余时间调查,而且我也没给他们留多少时间,很快就把弗里曼征走了,那之后他们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不过想来也没能怎么样就是了。”
不得不说亚当把这件事处理得相当之好,或者说给他出主意的那人想的真是棒极了,即便是换做马拉申科似乎也找不到什么比这还要好的办法。
缓缓点头的马拉申科再次开口,话语间问起的就是当下所发生之事了。
“那再然后就是弗里曼一直跟着你,直到现在?”
亚当没有用语言回答,只是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尽管没有生命危险,但到底还是失血不少,跟马拉申科聊了这么老半天也让他本就虚得一批的身体感觉到有些透支过度,眼看是不太适合再这么继续尬聊下去了。
“行吧,看样子你也需要休息,我就不过多打扰了。”
比起胜利者和战败者,现在的马拉申科与亚当之间更像是刚刚认识的朋友。
这其实也是身为胜利者的权力之一,如何与战败者相处、是好是坏,是以礼相待还是怒目而视,那可全在胜利者自己的主观意念一念之间。
亚当配合得不错,马拉申科没怎么费力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堪称省时省力。
打了胜仗还遇上这么件好事、正巧喜上加喜的马拉申科也就心情不错,对于态度不错、积极配合的亚当也就自然而然地宽容大度,马拉申科并没有那种胜利后一定要狠狠羞辱自己敌人的习惯,多数时候那是视情况而定的。
该拿到的东西拿到了,感兴趣的问题也被答疑解惑。
事已至此的马拉申科已然没有了再继续待下去的理由,说到底还是来问话而不是给亚当搞陪护的,就算跟这手下败将比较聊得来、那现在也理应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在起身离去之前,马拉申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问亚当,没想到已经起身的马拉申科还有话要说的亚当只是报以注视的眼神。
“看这样子你应该是死不成了,我估计都到这份上了你可能也放弃自杀一类的想法了,那有想过等战争结束后要做点什么吗?”
亚当有愿意战死沙场的军人最高荣誉心,这一点马拉申科是很清楚的,至少是曾经的不久前有过,他自己亲口这么说的、当然实际行为上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最终没能如愿以偿而已。
现在亚当想寻死估计是不大行,最起码马拉申科在短暂地了解交流过后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