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现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德国佬的防御体系之强已经超越了我们单轮攻击波次的直瞄火力投射量极限,是这么理解吗?”
马拉申科的话说得并不算好听,甚至可以说有些难听,让在场的所有人听了之后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但脸上挂不住是一会儿事儿,承认事实又是另一回事儿。
马拉申科描述的情况不管多么不好听,那都是眼下必须去面对的真实现状,在此种问题上并不是很在乎面子问题的政委同志随即开口。
“从目前已知的情况和战场反馈来看,恐怕情况确实如此,师长同志。”
“.”
马拉申科默不作声,正是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话语,他知道政委同志接下来还有话要说。
“我们对敌人防御体系的情报掌握出现了不小的纰漏,这必须承认。目前已经探明和在战场上确认到的敌方防御工事,远比我们师机关战前预计的数量要多、且密度更大。”
“更大的问题是敌人的永备工事数量已经大大超出预估,单从数字对比来看甚至是我们战前预估的两倍还多、接近三倍。这一情况直接导致了我们配置给一线突击集群的直瞄支援火力严重不足,不但区域范围内的火力单位数量不够,火力持续性更是严重不足、被很快耗尽。”
“总体上来看,我们对敌核心阵地的攻势取得了一定进展,敌核心阵地的最外围防御已经被我们攻破,敌有生力量在遭遇到不小的杀伤后被继续压缩。尽管攻势暂缓放慢了节奏,但整体形势依然于我方有利,我们仍然牢牢掌握着战场主动权,剩下的事情就取决于下一波突击进攻该怎么打、配置什么样的火力、如何调整战术这些问题。”
尽管一开始说了些不太好的消息,但政委同志的战情简报最终结果是积极向好的。
听罢此言的拉夫里年科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不曾想身旁一直沉默思索的马拉申科却率先开口。
“伤亡情况如何呢?现在有比较详细的汇报统计出来吗?”
光说了战况上的情况,却忘记了更为重要的伤亡问题。
“哎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猛地一拍自己脑门的拉夫里年科,紧接着拿出了和马拉申科一样的急不可待神态。
比起下一步的战斗该如何去打,领袖师在方才这
就像马拉申科一直以来所担心的。
领袖师目前的状况是要走一看三,打着泽洛高地不光要考虑如何高效打赢,更要考虑已经被朱可夫“内部钦点”要领袖师打头阵的柏林战役。
泽洛高地打赢了,但部队损失太大以至于伤筋动骨,损失不小甚至于无法参与到接下来的柏林战役当中,这样的结果无论如何都是马拉申科万万不能接受的。
或者说
就算马拉申科能接受,朱可夫那边也不一定能接受。
哪怕是朱可夫那边接受了,但慈父同志那边是百分之一百绝对无法忍受的。
让领袖师在柏林战役中打头阵充当主力先锋,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一个政治意义大于军事意义的决定。
以最高领袖之名粉碎呐粹最终的邪恶心脏,对于斯大林同志来说恐怕再没有什么事,是能比这更适合作为个人角度上的“终极大奖”的了。
这要是因为一场泽洛高地战斗二把领袖师给折腾惨了、废了,打不了接下来的柏林战役必须换部队的话。
别说马拉申科可能兜不住莫斯科的雷霆怒火,就是归为朱可夫那边很可能也会吃不了兜着走。毕竟近卫坦克师有很多,但领袖师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不论是番号、编制、技战术装备和整体战斗力上都是唯一,敢把这支部队玩残废的老铁必然会承受慈父的雷霆怒火。
马拉申科当然明白这点,要说心里一点不为此感到后怕那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