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我说,这些波兰鬼佬完全是罪有应得,他们背叛了他们的解放者,我的看法就这么简单。”
“至于咱们和他们之间谁才是正义、这些是非对错......我觉得哪儿有什么彻底的正义,师长同志。正义那是胜利者的特权,输了战争的话,所有的正义也都会被改写成邪恶,败者没资格谈什么正义。”
“我们也不是为了屠杀而屠杀,当时的情况就是迫不得已,谁让那些波兰鬼佬刚好来得那么巧?不把他们干掉,我们自己都会有生命危险,被当成德国佬一起收拾掉,这更像是正当防卫反击,不比德国佬整天宰完一个坑的波兰佬埋了、再宰满一个坑给填上要强的多吗?那帮党卫军的渣滓不管走到哪儿都是嗜杀成性的疯子,我敢打赌在这片土地上也是一样。”
“......”
的确如马拉申科所想,朴实没文化的阿尔西姆不会说啥大道理,更不会拿多么华丽的辞藻来粉饰一切,这是条只会有啥说啥、心直口快的汉子。
不过,有些时候也正是这些最朴实无华的大实话最能说明真理,这样的回答的确是让马拉申科产生了一些衍生思考、并心有所得。
“你说得对,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义,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基于未来尚且无法预测结果的伪命题。”
“但即便如此也有我们能办到的事,让这正义尽量圆满一些,我们的后代有朝一日会感谢和赞颂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的。不论别人、哪怕是其他友军部队怎么做,至少我们、至少是领袖师,要让自己的行动对得起自己心中所向理想,这就是我们该做的。”
不以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
一些连小孩子都懂的基本道理,放眼下来说反而更有意义一些。
在阿尔西姆的回答下再一次坚定了自我意志的马拉申科双眼微凝,注视着不远处外小广场上正在发生的一切,负责行刑的战士们已经在简短的公审宣读完毕之后举起了手中的钢枪。
“准备!子弹上膛!”
哗啦——哗啦——
清一色的抬枪上手声利落而起,svt40半自动步枪拉栓上弹的声音回响在广场上空,一整排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向了目标。
“放!”
砰砰砰砰——
一整排连成一片、几乎分辨不出单个枪响的排枪声结束之后,那些面如死灰或吓得神志不清、大有后悔乃至于哭爹喊娘的波兰人,已经全威力步枪弹撕裂血肉的强劲动能之下尽数扑街倒地,成了淳淳血涌的一具具热乎尸体。
被枪决的犯人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将面积不大的小广场围满了的波兰人反应如何,这才是马拉申科所在乎的。
没有愤怒、也没有悲戚、更没有大声叫嚷的哭天喊地......
对自己同胞的命丧当场、血溅三尺,这些前来围观的波兰民众就好像是看待日常之事,那遍及满脸的麻木就是早有预料的马拉申科看了,甚至都有些略带心惊。
马拉申科预料到了围观的华沙民众可能会是这样的反应,但安静成这样、连一点起伏动静都没有却是没想到的。马拉申科原以为至少能像一滴水滴进池塘里一样泛起些涟漪,但现在看来却更像是一滴水滴进太平洋里一样,这是连一丁点的小水花都不会冒。
“看来情况比你预想的要严重,你的测试现在有结果了,对吗?”
“......”
悄然来到身边开口发声的人是彼得罗夫政委,很显然他知道马拉申科注意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并且也能料到这样的结果是出乎马拉申科预料的,看表情就知道。
“比起德国佬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大概我们要仁慈太多。这些波兰人已经把麻木不仁写在脸上了,试想这样的事得有多么经常发生,才能让一群普通人变成这样?我们还是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