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反战时条例擅自离开指挥岗位,未经请示也未获上级批准,便擅自带领突击队展开行动,还瞒天过海地骗过了师部所有同志,拉上副师长把政委骗的团团转。”
“有些事我上年纪了记性不太好,忘了具体该怎么处理,不知道师长同志能不能知会一下,当以上这些情况全部同时发生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师部该如何进行处理和通报?”
“......”
放眼整个领袖师,敢用这种口气跟马拉申科说话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咱政委同志。
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事儿明显是不可能的,马拉申科知道这次这一遭,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去、需要直接面对的。
当初干这事儿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了可能会有今天,被政委同志给逮住,老实说也不是那么太过让人意外。以政委同志的洞察力和细节把握能力,要是注意不到躺在床上的师长同志是假的,那才叫真的出了怪事。
但能料到归能料到,你真要说让马拉申科妥妥把这事儿给办了,三下五除二地把政委同志给应付过去,马拉申科就算本事再大也没这能耐,思来想去一时半会儿没啥好主意也只能点头认栽、实话实说。
“问题在我,这我当然知道。但当时的情况是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派谁去我都不放心,不是这个不行、就是哪方面欠点,既要善于应付人还要德语好又得能扛得住指挥压力,我找谁?谁都干不了,到头来只能我自己上。”
“现在桥拿下来了,德国佬也都干躺了,上级交代给我们的任务圆满完成,我觉得这就很好。非常时期用点非常手段是有必要的,不能啥事都死板着来,难道不是吗?”
马拉申科确实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和实话,没跟政委同志撒谎。
亲率突击队搞夜袭夺桥,这可不是什么爱出风头或者上去装逼去了,马拉申科当然知道这么干的风险系数是极大的。搞不好桥没拿下来不说,还得连人带桥都被德国佬用炸药给扬了,尸体都得掉进维斯瓦河喂鱼去,死无葬身之地。
但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干、必须去干,而就这事需要的能力和当时的条件来讲,马拉申科思来想去只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人选:自己。
任务必须要完成,这是军人的天职,至于任务完成之后的事那就等之后再说,先把眼下紧要的事给办妥才是王道。马拉申科当时想的就这么简单,并且敢想敢做、立刻行动、绝不耽搁。
眼瞅着马拉申科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老子做了,怎么着吧?”的架势,轻叹一口气的政委同志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抬头看了眼正在过桥的师主力部队,和桥下波光粼粼的维斯瓦河河面。
终归是把原本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转而将另一句更合适一些的话脱口而出。
“没意义的话我就不再多说了,但有一点需要你记得,无论何时都应该保持一颗对错分明的心,反思和总结总归是必要的。这样的话就算有一天不再有人跟你说这些了,那样也不会迷失自我,要说的就这些了。”
“......”
政委同志离开了,原本还准备继续挨骂的马拉申科有些懵逼,望着政委同志离去的背影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一旁斯拉夫蹲的伊乌什金先瞅了瞅政委同志的背影,又转过头来瞅了瞅身边的马拉申科,搞不明白这其中是咋回事的情况下索性开口就问。
“发生啥事了?我.....我怎么听不太懂?”
“......”
马拉申科依旧在凝视中沉默,很显然是在想什么东西,至少能看出这一点来的伊乌什金也不便打扰,就这么眼巴巴地瞅着。
良久好一会儿后,手里的香烟都快烫到手的马拉申科才悠悠然道出了一句。
“你觉得我带队打大桥这事儿是对还是错?我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