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沙发上的戈培尔博士不慌不忙地接过了古德里安递上的照片,横竖置换着摆在了面前一一过目。
虽然戈培尔博士尽量表现地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认真一些,但古德里安觉得专业不对口的戈培尔博士可能并不明白其中的意义,所以紧接下来的话语随即脱口而出。
“我直接说结果吧,戈培尔博士。”
“通过现有的目击报告汇总和这些照片进行综合判断,我认为我们即将投产的虎二式重型坦克不是这种俄国怪物的对手。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工程师非常优秀,他们的确设计出了精密高效的战争机器,但是这对于俄国人的不按规则游戏来说很难起到遏制作用。我”
古德里安话还没说完,手里捏着最后一张照片的戈培尔已经举手做出了停止的动作。
“你是想说那些俄国佬的设计远在我们之上,我们的秘密武器还没走出工厂就落伍了,是这样吗?”
眉头隐隐一皱的古德里安觉得情况有些不大妙,甚至于已经能猜测出戈培尔的看法,还有他接下来会大概说出怎样立场的话。
但即便如此,认定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能阿谀奉承说好听话的古德里安,依旧最终决定实话实说。
“我不否认这种说法,戈培尔博士。”
“我想说的是,我们现有的设计必须进行升级改进,至少要匹敌这种已知的俄国人重型坦克进行全新的对标设计,否则等到交付部队的时候依然无法扳回劣势,这只能是比继续维持生产虎一式重型坦克稍微好那么一点,但依然没有本质上的差距。”
如古德里安所料,戈培尔接下来的表现真的显得很不高兴,那方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直接消失到九霄云外。
“首先,我们需要明确一点,古德里安,你的这种想法和表述出来的说法,是一种非常危险、极不正确的言行。”
“元首对邪恶的布尔什维克早有定性,他们只是一群地里挖田的农夫、一群留着臭汗的工人,被邪恶匪首斯大林给洗脑了以后聚集在一起的乌合之众,他们甚至荒唐地以此为傲、不知羞耻地做成了自己的旗帜和符号。”
“不要试图用这种肮脏劣等的设计来与我们相提并论,那些俄国佬还不配,邪恶的布尔什维克只能生产噪音过剩的拖拉机,向来如此。”
当戈培尔再一次重复起他在大喇叭里和演讲台上,曾经声嘶力竭、热情鼓噪地宣讲过无数次的话语以后,已经把这些臭话听到耳朵里长茧子了的古德里安只能报以面无表情。
“但是他们设计出来的武器足具威慑,是非常棘手的对象,我们总得拿出一个能与之匹敌的对策,减少我们优秀士兵们的伤亡、直至取得胜利。”
不能说古德里安真就一点就不怕“黄sir”戈培尔,但讲真话、说道理的勇气,古德里安至少还是底气十足的。
被古德里安软软地把矛盾又给推了回来的戈培尔跳了跳眼皮,有心觉得古德里安这是在故意给自己找事儿、想要再“教育”一下这个死板的家伙,给他上上思想课。
但一想到那些不久前元首刚刚嘱托自己一定要把事情办妥办好的话语,忍了忍以后决定以大局为重的戈培尔还是先把这事儿丢到了一边去,再一次抬起头来向着古德里安正色开口。
“你想对元首说些什么?把目前的虎二式重型坦克设计推倒重来、建设中的生产线暂停吗?这是不被允许的,古德里安。元首的命令是这个月必须要对虎二式重型坦克定型投产,元首选择了你作为意志的践行者,而不是让你去扮演一个横在路上的绊脚石角色。”
心里不爽的戈培尔把话说得挺不客气,不过古德里安并不在乎这些,他一心只想达成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
“这不是我想要表达的真正意思,戈培尔博士。”
“我想说的是,虎二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