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轻的通讯员并没有在病房里待太久,马拉申科看得出来这是个有要务在身的人。
在将那封用信封完整封装好的电报如实交到了马拉申科手里之后,回荡在房间里的只有那关门远去的脚步声不断回荡。
“也许我该回避一下,这可是从莫斯科拍来的电报。”
卡拉切夫的表情看起来不大像是开玩笑,同样的,马拉申科的表情也是一样。
“反正又没有别人,你不主动伸头过来看,我不把电报纸甩到你脸上,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又怎么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呢?”
“”
卡拉切夫的表情明显有些惊讶,马拉申科能出这种话来着实令他感到相当意外,但在仔细想想之后索性也就释然了下来。
“团长同志,您要是去美国,那些脱口秀表演肯定会抢着要你的,并且还是在大剧院里登台表演。”
在这个物质生活和精神世界都很匮乏的年代,去剧院或者酒馆等各种有表演项目的场所观看音乐舞蹈等演出,是手头稍有富裕的美国人经常娱乐消遣的方式之一。
音乐和舞蹈表演固然不错,但看多了总会觉得生腻,耍嘴皮子的脱口秀表演随之应运而生。
这些能把背负着生活家庭工作重担的人们给逗乐大笑的表演一经推出,立刻风靡美国各州,尤其受美国工薪阶层和普通上班族们的欢迎。
掏上几十美分买一张酒馆的门票进去听听那些或是虚构或是真实存在的搞笑故事,还附带表情生动的肢体表演,是这个时代特有的平民娱乐方式,严格来的话有点像中国的二人相声。
在卡拉切夫看来,马拉申科的口才去了美国肯定能把很多人逗笑,只是一句半开玩笑般的随口话语而已。
马拉申科知道以卡拉切夫的智商肯定是不会对别人出这种话的,能跟自己开这种玩笑明卡拉切夫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知心朋友,这让活在这个陌生且不属于自己时代下的马拉申科总能感觉到一丝欣喜。
人类是一种需要互相填补心灵空洞的群居生物,从古至今一贯如此。
就连马拉申科自己也不例外。
“好了,看看电报里都了些什么,兴许有些非机密的新闻我可以念给你听,期待一下吧。”
话音未落的马拉申科撕开了信封顺手取出了里面的电报纸将之摊开后舒展于面前,习惯性地先看了一眼电报落款的马拉申科紧接着就发出了有些意外的声音。
“朱朱可夫大将?他不是应该在斯大林格勒吗?为什么会从莫斯科给我拍发来电报?”
作为最高统帅部委派督战员的朱可夫应当一直会待在斯大林格勒,亲自介入指挥一线上的战斗,马拉申科此前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但事实上老朱同志早在一周之前就接到了莫斯科的调令,按照最高领袖斯大林同志的那句“如果你能亲自回莫斯科描述情况,那就再好不过了”的命令,搭乘专机返回莫斯科,向慈父斯大林同志当面述职汇报工作。
对这一切尚不知情的马拉申科很快看起羚报的正文部分,来自老朱同志的问候是映入马拉申科眼帘的第一句话语。
“我在莫斯科实时关注着斯大林格勒前线的战况,马拉申科。恭喜你,你成功完成了上级交付给你的任务,履行了作为党员指战员军饶光荣使命和职责,一切都做得很好!”
“你在斯大林格勒一号火车站指挥的战斗,挫败了法希斯侵略者想要快速结束这场战役的野心妄想,为我们稳住战线迟滞住敌饶攻势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我手里有充足的证据表明,你在斯大林格勒一号火车站指挥的战斗,耗光列第六集团军几乎所有的预备队。现在如果敌人再想对火车站发起大规模攻势,那么将不得不从周围的街区和战线上抽调兵力,这将会极大缓解我们在城区各条战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