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天边传来的密集枪炮声开始愈发清晰地回响在了自己的耳边,透过手中的双筒望远镜看着天边那依旧一眼望不到头的飞雪,心急如焚的沃尔特中校不由开始愈发责怪起自己半个小时前所下达的命令怎会那么愚蠢。
“见鬼!我为什么一定要去等那几辆机械故障抛锚的新式坦克修好才下令开赴战场!?如果早些行动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吗?我真是太愚蠢了,该死的!”
从后方国内刚刚转运到苏联前线上的新式三号1型坦克尽管崭新锃亮但却并非尽善尽美,这些缺乏诸如冬季防滑履带等对应前线情况配件的新式三号坦克刚一投入到使用中,便开始暴露出各种各样接踵而至的大小机械故障。
任何情况下的新式坦克从后方正式交付到前线部队手中总会有一个磨合期,这样的常理对于已经久经战阵的沃尔特中校来说并不难以理解。
但最令沃尔特中校无法忍受的是前线的冬季战争已经打了如此之久,这些从大后方国内运抵一线的新式三号1型坦克在交付时居然装备的还是普通履带。
这样的情况说好听点叫后方的那群坦克工程师和验收人员玩忽职守没做好后勤保障,说难听点的话这就等同于是在意图谋杀前线上浴血奋战的德军装甲兵生命。
一想到这些就对德军从冬季到来开始所暴露出的严重后勤问题感到怒火中烧,已经有些欲哭无泪的沃尔特中校心中简直有说不完的吐槽。
“真不知道那群在后方国内养尊处优的废物究竟在干些什么!?把冬季作战用的坦克装上普通履带送上前线,这种蠢事居然会是我们德意志干出来的!这简直不可思议!”
与将上半身探出炮塔外去观察情况的沃尔特中校心中吐槽相对应,靠坐在炮塔内炮手位置上长着一脸络腮胡的一名德军中士直接毫不避讳地开始出言抱怨,远在大后方德国国内的那群蠢货在他看来简直可以被送上军事法庭加以审判。
“你说话总是这么大嘴巴,魏德林,我听说你之前在候补装甲团的时候就因为这张管不住的嘴巴挨了不少罚,怎么到了现在还是这副模样?你难道就不担心害怕吗?”
“害怕?哼”
面对自己身旁装填手一脸笑意的“好心关心”,就差把满不在乎写在脸上的络腮胡炮手紧接着开口。
“我们只用了七周,七周就击败了不可一世的法国高卢鸡!德雷克!可你看看我们现在在这该死的俄国土地上都滞留了多久了?四个月?五个月?半年?该死的,我自己都记不清楚在这鬼地方究竟耗费了多少无用时间了!”
“上面那些蠢货信誓旦旦地向我们保证,俄国佬的布尔什维克政权就是一栋快要塌了的破房子,我们只需要在门上狠狠踹上一脚,整个破房子就会瞬间垮塌下来。可你看看现在的情形是怎样的?”
“我们都打到俄国佬的老家门口了,前面就是他们的首都莫斯科!可我的耳朵里现在依旧满是俄国佬的重炮轰鸣声,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破房子会塌?还是说那些俄国佬在出城列队用礼炮欢迎我们入城?简直就是一帮白痴加蠢货!”
将满腹牢骚以滔滔不绝形式加以倾吐而出的炮手显然有些言辞过激,就连一直将上半身探出炮塔外未曾收回的车长沃尔特中校都有些听不下去。
“注意你的言辞,魏德林!你刚才抱怨咒骂的东西里可是有元首的公开讲话内容,你难道想反对元首吗?或者说你觉得你自己比元首更加出色优秀?”
全然没有料到一直扒在炮塔外面兜风的沃尔特中校竟会专门收回身来点名自己,自知自己方才言论的确有些过激了的满脸络腮胡炮手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嚅了好半天嘴唇之后才憋出了一句没台阶下的话语。
“可可至少我没胡编乱造不是吗?国内那些没用的废物根本就无所作为,否则的话我们怎么会用上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