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之也欲哭无泪,
“贤……贤贤侄,轻依将来就交给你了,别让轻依受委屈啊。”
世家的婚约,能轻易定下,但却不可能轻易撕毁。
就跟人一样,话能随便说,但却无法随便收回来。
君垣哈哈大笑,亲昵地拍着孟海之的肩膀,
“岳父大人放心,有我君垣在的一天,定不会委屈轻依的。”
孟轻依抽了抽挺翘的琼鼻,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小女儿家姿态浓浓,
“老爹,人家已经受委屈啦!”
孟海之狠狠地瞪了孟轻依一眼,
“还不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嘶~’,嘴角抽了抽,那里刚才被凶悍地孟轻依拍了一巴掌,现在还隐隐作痛。
孟海之不由对于孟轻依更加幽怨了,哼道,
“自作自受,活该。”
孟轻依看向了君垣,唇瓣不开心地撅了撅,拢在青色薄纱长袖的玉指指了指孟海之,
“夫君,他欺负我!”
君垣被这一声夫君叫的心花怒放,一把将怀中的孟海之推开,牵过孟轻依的小手,朝孟海之横眉冷对,
“孟海之,你再说一句轻依试试?”
孟海之张了张嘴,看着被君垣牵着手,故意做出一副小鸟依人姿态的孟轻依,整个人都不好了。
君无命哈哈一笑,“我侄儿君垣与令嫒轻依,郎才女貌,门当会对;孟兄,今后咋们就亲上加亲了,来喝一杯。”
孟海之身躯哆嗦了一下。
……
远处。
“咔嚓!”
两枚铁胆碎裂。
“我的轻依”
君烈脸色阴沉似水,矮胖刚猛的身躯都要气得炸开来了,咬牙切齿,
“君垣!”
主桌上。
君千芒淡漠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机,默默抱着剑,起身离去。
路过君思浣身旁之时,她眼中闪过一丝忧色,伸手叫住了君千芒,
“大公子。”
君千芒身子微微一顿,然后继续离去,漠然道,
“我去练剑。”
……
第二天清晨。
城门外,燕安河畔。
君垣跟随着君无命等一众君家高层,送孟家队伍登上楼船,依依惜别。
君垣自是有些不舍,毕竟才刚刚拐到一个心仪的漂亮老婆,可却要眼睁睁地看着离开。
孟海之叹息地看了君垣一眼,自家的好白菜就要被这小子拱了,很是不开森。
但他想起君垣的可怕天赋,终于有了点安慰,朝君垣挥了挥手道,
“君垣贤侄,给你三年,不,五年的时间;若是你能在五年之内,闯出点名堂来,就到清河城孟家提亲吧。”
君无命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笑道,
“不,五年太久,就三年吧;三年之后,轻依世侄女刚好二十及笄之年;若是君垣一事无成,那这门亲事就此作罢,可不能耽搁了世侄女的大好光阴;听到了吗,老六?”
世家的杰出弟子若要相互嫁娶,一定要先干出一份事业来,然后才风风光光地将女子娶回家。
若是弟子太没出息,这种联姻两家长辈都会脸面无光的。
南淮道州世家的风土人情。
孟轻依一袭青色纱衣,瓜子脸,五官绝美,温婉柔和,站在孟海之身旁,轻抿着薄唇,目光复杂地看着对面的君垣,
有些幽怨,有些羞怯,又有些期待,有些喜欢,‘三年之后,你会是怎样子?’
‘三年即便君垣天资无双,也难有大成就吧?’
孟海之有些迟疑了,“三年?君兄,三年会不会太短了?此事于你我两家而言干系重大,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