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她已经心如明镜,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记者们并不知道吴染的真实身份,距离吴染最近的人,终是忍不住上前,趁她不注意,把她身上的无菌服撕扯下来。
脸上的口罩,一并被摘下。
“这……怎么会是她!”
“天呀!这人也太狼心狗肺了!吴老先生对她那么好!”
记者们接头交耳,鄙视,不屑,各种贬义的目光像石头子一样往吴染身上砸。
一下又一下,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吴染像过街的老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奈何,没这么大的缝。
“是她!”吴染像无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打算撞出来一条活路。
她把责任往时黛身上推“是她指使我做的!”
“我?”时黛指着自己,禁不住笑了,“请问,你是脑残吗?”
“你才是脑残!”吴染不甘示弱的反击回去,那副模样,分明和时黛形同水火。
形同水火,吴染又怎么会那么听时黛的话呢?
她的谎言,总是能被时黛轻易拆穿,窘迫的站在那里,终于无法再继续保持镇定。
吴染慌乱不已,求助的眼神投向全场唯一一个是真的担心她的人——时母。
时母脑袋转的跟八十迈车的车轱辘一样,总算是替吴染找出最有利的证据。
“不,染……小姐她没有理由这样做的!”时母走到愤怒的记者们面前,“小姐在这个世界上无亲无故,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疼爱她的爷爷,她怎么会害吴老先生呢?”
“毕竟,吴家要是倒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就荡然无存了!”
这话,有几分道理。
时黛多多少少能猜出来吴染的计划,不过就是想嫁祸自己,然后带着吴家财产嫁给霍靳川。
可那毕竟是猜测的,哪怕猜对了,还没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吴染猛的点头,生怕别人不信“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
病房里一片寂静,记者们时不时看向时黛,似乎想从她这里寻求一个答案。
可是,时黛迟迟没有开口。
似乎,时母这一个问题,就能抵消了许多的疑点,就能把刚刚众人亲眼所见的监控画面驳回了。
“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时黛轻轻的说了一句。
记者们有些动摇的心再次坚定下来,是啊,刚刚监控录像已经说明了一切。
现在时母的说辞不过是狡辩罢了!
“没有合情合理的说辞,你休想定我的罪。”吴染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打算死不承认到底。
在法律上,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想要判定一个人有罪,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病房里陷入僵局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掷地有声的声音。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