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的车子,快步朝汽车走过去,不待她靠近,车门已经打开,光线有些暗的车厢里,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被隐藏起情绪。
想到时染的事情,时黛面色划过一抹不自然,上了车,没了刚才面对秋扬时的神采奕奕。
霍靳川心情瞬间就不好了,仔细想想每次时黛看到他都带着疏离,这让他十分不爽。
他不悦的气息把车厢包围住,时黛还以为他在为了时染的事情生气,心里也有些愤愤不平,他们共处一个屋檐下这么久了,他就一点儿也不了解自己吗?
且不说时染对时黛不好,就算好,她时黛也不是那种因公谋私,明知公司有那种制度还无法无天的人!
想着想着,时黛有些委屈,偏偏身旁的男人还在不断释放着冷空气,‘啪嗒’一下子,时黛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了。
周步感觉到霍靳川生气了,打算劝两句,一扭头看到时黛哭了,吓得都不敢喘气儿了“少夫人,您怎么哭了!?”
霍靳川身体僵硬,视线从窗外移至时黛脸上,两行眼泪在她不施粉黛的脸上格外清晰,他的心漏跳两拍,呼吸都不由自主放轻了。
时黛用手背擦干眼泪,暗戳戳觉得自己矫情,“我没事,被沙子迷了眼睛。”
“这车里哪里来的沙子?”周步毫不留情的戳穿。
时黛“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迷的。”
“那外面就算有沙子,也没风呀,怎么能迷了您的眼睛呢?”周步一步步的拆穿时黛。
时黛无语凝噎,被他屡次拆穿羞恼道“确实没沙子,倒是有傻子!”
周步“……”
谁?哪儿呢?
霍靳川看到她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可爱不已,却依旧因为她掉眼泪的事情耿耿于怀“既然没沙子,哭什么?”
“被傻子气的!”时黛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霍靳川“……”
这是骂谁?
周步也不敢吱声,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好像有他的事儿,又好像没有?
诡异的气氛持续到回了家,时黛明明是想解释的那个,结果却因为莫名冒出来的委屈生出了小情绪,她放下包一言不发的往楼上走。
就连钟叔都看出她不对劲了,“少爷,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霍靳川丢下三个字,也准备上楼。
“少爷,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少夫人是您的妻子,她为什么生气,哪里不对劲您必须得知道呀,不管是因为在公司受气还是您无形间惹了她生气,您都得对她表示应该有的关心!”
钟叔追着霍靳川喋喋不休,他每说一句,就在霍靳川的心底漾开一抹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