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云院时没少耳濡目染,怀雅自己平日里遇事也谨慎得很,下意识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未免日后再出状况,还是决定先排查一下。
便是怀雅不说,李昭烟也是要将这院子里内内外外看上一遍的,若非如此,她自己也放心不下。
“这事情晚些再说,我先进去看看月隐。”匆忙应付了怀雅一句,李昭烟抬脚迈进了屋子。
姜月隐这时候还是醒着的,方才恍恍惚惚没听见动静,这时候见了李昭烟,眼中倏然掉了泪来,“王妃……”
少见姜月隐脆弱的样子,李昭烟心底柔软之处被触及,弯腰将姜月隐抱进怀里,柔声安慰道“这不是没出事么,你放心,晚些时候我将这这里里外外都帮你看上一遍,往后绝不会在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是谁平白无故要害我,王妃,您帮我查,务必查出到底是谁动的手,我无害人之心,可总不能连防范之心也失了。”姜月隐渐渐平稳了情绪,攥着李昭烟的手上使了力。
说不上来姜月隐有这样的心思是好还是不好,李昭烟既庆幸于姜月隐性子上的转变,又觉得还是不让她遇着这些事情更好一些。
心中的纠结自是不必说来,李昭烟垂眸看着姜月隐,对上她眼中的坚决,缓缓点了头,“这事情以后会帮着查,你安心养着身子就是了。”
得了李昭烟的保证,姜月隐心中提着的一口气散了,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手还攥着李昭烟不假,却已经没什么力气,若李昭烟愿意,不用使力就能挣脱。
这头担着惊吓,出了宫的长孙大人一群人也不见得有多轻松,一行人连过往的恩怨都没顾上,站在宫外的长街上面面相觑。
“长孙大人,这事情既是出自皇上之口,又与燕王相关,想来是做不得假,你说咱们这眼下该如何是好?”方才最近着卫大人的那位官员对长孙大人印象很好,到了能说话的地方先开口问他。
这长街空空荡荡,连巡逻的人也要半响才见一次,正是说话的好地方,几人不约而同驻足,便是存着先将事情说个大概的意思。
长孙大人自己心里也乱着,闻言又不好直说自己还没想出法子,只故弄玄虚着说“便如皇上所说,此事既事关重大,更该仔细斟酌,说着是在我东临的望月山,可一旦传出去,必定各方都要来人,这些事情也不能不想,大家接下来可都有的费心了。”
“这些自是不劳长孙大人说,我等心中都有数,只是这负责矿脉开采一事的人选,不知长孙大人中意何人?”意识到拐弯抹角着的话长孙大人还要继续糊弄,这人问得不能更直白。
没料到对方真能问到这份上,长孙大人短暂的迟疑过后仍是敷衍着道“蔺大人,我倒是有心跟你细说,可这大家都要举荐出人来,为防着自己的差事办不好,我只能在你这儿藏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