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两天不进食,肠胃必然要比往常更容易受刺激一些,吃得杂了要不好的。”李昭烟对上怀雅的目光,无奈解释道。
原先叫怀雅跟着姜月隐也就是瞧着她机灵,又跟姜月隐年纪相仿,没成想真叫两个小丫头相处出了感情,没看怀雅现在为了姜月隐,连李昭烟也敢质疑了。
得知是自己想得太多,怀雅脸一红,小跑着出去了。
“这丫头……”
嘀咕了一声,李昭烟还是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姜月隐身上,既然确定了是嗜睡症,那以后说不好什么时候又会出现同样的症状,为了避免到时候太医院又不知道怎么办,还是得细说给他们听了才行。
眸光微动,李昭烟抬眼看向刘院判,“太医院无一人对这病症了解?便是一知半解也没有么?”
“确实没有。”要承认自己手底下的人没有是很难的,这意味着要将自己一并否认,那到刘院判这位子的,又有几个能坦然应承的呢。
偏刘院判就是一个,虽有些脸红,却还是说“这情况刚一出现的时候,臣就将太医院众人召集到一起细细询问过,确实不曾有人见过,便是书上看见想似的病症也没有,所以才惹恼了皇上。”
李昭烟心中有了数,糊弄道“其实我也是偶然听师傅说起过,他是行医时遇上的,当时他也一筹莫展,又说不出放弃的话,便硬着头皮亲自将人伺候着,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结果过来约摸三四天的样子,人自己忽然就醒了,便如同此时的姜贵人一般,我与师傅研究过后就依着症状将其称之为‘嗜睡症’,全是因着生了这病的人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一点别的症状。”
“白神医竟遇上过?”一提到白远易,刘院判对李昭烟的话顿时就从六分的信任变成了九分,剩下的一分要等姜月隐醒来才能验证。
李昭烟就知道白远易的名头好用,所以故意借用,实际上白神医的哪里知道什么嗜睡症,也就是每到这个时候,李昭烟才会感受到当初认白远易做师傅的好处,不管自己要说的东西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再荒诞,带着白远易的名声也能将人糊弄相信了。
见刘院判已经信了,李昭烟这才继续叮嘱道“只是有一点,这嗜睡症的患者一生都会受其困扰,晚些时候我将需要注意的地方告知于你,省得以后再有什么事情时我不在京城。”
能有一个新奇的病例对医生来说可是很大的喜事,刘院判顿时喜上眉梢,连姜月隐还没醒过来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等着姜月隐醒来的时间里,李昭烟将与嗜睡症相关的,她所知道的一切,都用刘院判可以理解的说法告诉了他。
怀雅站在姜月隐床前看着她,神情专注到几乎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