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这是何意?”
即便已经很明显被李昭烟看穿,小二还是怀着些痴心妄想,指望李昭烟只是在试探自己,咬死了牙不肯承认,只一味的装傻。
李昭烟懒得与他辩驳,慵懒地往后一靠,“你与我说这些没用,今儿这茶,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否则只怕没命从酒楼里出去。”
周围倒是零零碎碎有些客人,只是毕竟离得远,又有这么些人搁着,也听不真切这桌发生了什么,只伸长脖子看了两眼便作罢。
见李昭烟是铁了心,小二终于慌乱起来,“燕王妃,小的是受人指使,若是小的将背后之人供了出来,您可否饶小的这一回?”
还以为要费多大功夫,没成想三两句就将这人吓得开了口,李昭烟忽然觉得有些无趣,摆手让掌柜将人带了下去,“问出来之后让人去燕王府回话,别搅了我吃饭的胃口。”
自己的地盘儿出了这样的事,掌柜心里正不安着,生怕李昭烟会因此而迁怒自己,闻言立刻放松了些,连胜应下。
“您且坐着,我去后厨催催。”
随便找了个借口,掌柜带着脸上满是慌张的小二从小门退到了后头院子里。
待桌子边那一圈儿人散了,酒楼其他客人才隐隐约约认出这儿坐的原是燕王妃,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李昭烟不经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话,一时间还有些哭笑不得,只怕不出半日,她这个燕王妃一出府就遭人暗害的事情就要人尽皆知了。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自书房传出,随即便是怒骂“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燕王妃是谁?那是白神医的徒弟,你想什么法子不好,偏要给她下药,找死是吗?”
孙峥被这一巴掌打的偏过头去,抿着唇没开口说话,这个计划是郑勤亲自点头答应过的,此时出了错处却只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推,若非有求于人,自己又何必受这委屈,于是心底对燕王府的愤恨又多一层。
“罢了,好在还没人知道是这事情与我们有关,你这两日行事低调些,别让人抓住了把柄,先回去吧。”
许是也想到了这事情自己是点过头的,郑勤脸色虽仍是不怎么好看,却不如方才那般满腔怒火,语气放软了些。
孙峥低垂着的眸子里满是嘲弄,难怪这郑勤即便依附着长孙大人也没什么大的作为,就这般心性,哪日真有出息了反而要让人诧异呢。
心中是这么想着,孙峥惯会做些表面样子,歉疚道“这次的事情是草民思虑不周——”
正说着,脚下地面忽然传来轻微的摇晃,赫然与日前的地震一模一样。
郑勤骤然间脸色一变,抬脚便往外跑,孙峥紧随其后。
“怎么用有地震,不是已经过去了么?”
宫中皇帝亦是面色大变,却并非担心自身安危,只是想到蜀地百姓的处境以及前往赈灾的人。
然而皇帝身边只一个允公公,在这种事情上他能说出个什么,只讪讪笑了,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