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了,不多时苏楚陌便回到住处,虞家兄弟两个已经在客栈住下,自然要让人将他们的行李送去。
李昭烟从屋子里迎出来,见只有苏楚陌一人,不免疑惑,“不是说你们一起到镇上去了吗,怎么就回来你一个?”
“我们待会儿就要去林子里,再将他们留在这儿未免不妥,所以就让他们在镇上的客栈住下了,虞越的病……就让他在这儿等到我们出来之后再说吧。”苏楚陌中间停顿了,随即继续毫无心理负担地浪费着虞家家主的时间,借着病情,将他困在这儿。
已经听翠月说过虞家的李昭烟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间又没想出来是哪儿的问题,已经跟着往里走了两步才恍然惊觉,“王爷,虞家是在郦国,他们这一趟过来就已经花了不少时间,我们出来还不一定在什么时候,就这么让人等着,有些不好吧?”
苏楚陌也没想着糊弄李昭烟,只是在她问,直接答道“那不也是他们自己凑上来的,平白无故,我浪费他们时间做什么?”
想来也是,任谁的行踪被人透露出去都会不爽,穆文竹那边苏楚陌已经让京城的人核实,虞家兄弟两个既然在眼前,就先从他们下手喽。
“也好,就让他们等着,这样遇上什么事情还能再用一下他们的人,送上门的苦力确实没有放过的道理。”要不然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昭烟一开始的不忍在想明白之后很快就消散了,反倒比苏楚陌还要想得更多一些。
京城,宗人府关押宗亲的院子里,凌渊漫无目的地走着,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在院子里走的第多少圈,两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等到皇帝让人来将他放出去。
或者说即便能有一个什么别的消息也好,可是什么都没有,除了按时的一日三餐,其他时候甚至没有人愿意过来跟他说两句话,就连他出声询问,这里的人也对他视而不见。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已经安分到这个份上,还有人不放过我吗?”凌渊越想越不甘心,脚下步子也快了几分,临近盆栽时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来人!”
这么大的动静,偌大的宗人府愣是没有一个人听见似的,空荡荡的院子里除了凌渊,连第二个活物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凌渊忽然变得死气沉沉,不再奢求有人理会他,而是转身往屋里走去,如果他怎样都不能把别人吸引过来的话,那么还待在院子里做什么呢?
“你不甘心?”
凌渊猛地停在原地,有人在说话?
“你应该不甘心吧?谁会甘心呢,一心盼回来的合作伙伴居然害了自己,你不想出去吗,不想报仇吗?”确实是有人在说话,正是因为有人叮嘱了不要让这里的人理会凌渊,来人才能轻易进到这个院子里,才能不担心他接触凌渊的事情会被发现,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