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李昭烟有些走神，听罢之后愣愣回了一声，是啊，云懿在自己面前是不曾隐瞒半分，可那些药在，烟云院能有什么小动物，大一些的可怕一入府就会被发现，又有什么机会到自己和云懿面前。

知道结果再回头去看，好些次，在后花园时云懿总是会玩着玩着就一个人跑到角落，李昭烟只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从没问过。

如此看来，何尝不是因为他们对孩子不够上心，虽一味的宠着，却没想过要去了解，只以为那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

苏楚陌有时候一忙起来好几天见不到云懿，有所疏忽还能解释，可李昭烟，她大多时间都是在府里，可她是怎么陪云懿的？自己带着医书坐在那里，孩子自己玩自己的，即便只是如此，落在嬷嬷们眼中还要夸上几句，说李昭烟愿意腾出时间来陪云懿。

可李昭烟宁肯自己腾不出那些时间，这样还能给自己找借口。

“烟儿？”

李昭烟魂不守舍地坐在那里，两眼放空虚虚看着一处，全然陷入了回忆里，自责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见李昭烟不回应，苏楚陌轻轻碰了她一下，待她回神之后道“先不要想了，现在想那些也没有用，去找云儿吧，总要知道她对动物的影响能到什么程度。”

说起云懿，李昭烟果然不再恍恍惚惚，起身就自顾自往后花园走，连苏楚陌还有云霄也抛在了脑后。

苏楚陌还能如何，自然是在后头跟着，先前唤李昭烟回神是担心她胡思乱想，现在看着好了些，总要给她思考的时间，让她把事情理清楚。

云霄也一言不发地跟着，比苏楚陌还有靠后一些，他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苏楚陌与李昭烟竟然真的会不知道，现在说什么也不合适，悄悄离开又不像话，再说他也想去看看妹妹。

苏楚陌或许是注意到了云霄的胡思乱想，慢下脚步等他靠近之后在他肩头拍了拍，“还好你细心，不然我和你娘亲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说不定还有从别人口中听到。”

“不，是我耽搁了时间，要是一开始就告诉了你们，或许，”云霄看着李昭烟的背影，眼中有些自责，都是自己想当然地以为爹爹娘亲会知道，不然中秋宴上，娘亲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云霄对云懿的关心某种程度来说要胜过苏楚陌和李昭烟，苏楚陌不愿让他费了心思还要自责，打断了他的话，问道“那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和你们娘亲会知道？”

“自然是因为妹妹说她——”话一出口云霄就意识到了不对，这话说出来像是在责怪苏楚陌与李昭烟不关心云懿似得，这时候还是不要说这种话来扫兴了。

苏楚陌却不见恼意，反而点了点头，“是，你之所以以为我们都知道不过是因为我们看起来很疼爱云儿，没道理会不知道，这是我和你们娘亲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