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绝快速的调整着呼吸的变化,他原本只是想吓一吓这女人,看她是真失忆还是装的,谁知刚才确实有些控制不住。
他没再看简浮笙,直接打开车门下车。
慕晚茶过来接朵朵的时候,简直觉得客厅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致。
季绝仍是一副懒散随意的姿态,但慕晚茶觉得他的眉宇间藏着一股阴沉的戾气。
他掀了掀眼皮,“坐吧,你老公去换衣服了。”
慕晚茶礼貌的笑了下,“不了,我接了孩子就走,还有,我没有老公,但有男朋友。”
季绝似是挑了挑眉,但也没有过多追问,反正跟他毛线关系都没有。
慕晚茶朝趴在落地窗前玩的小女孩儿道,“朵朵,走了。”
顿了一下,又顺口道,“简老师,一起吗?”
简浮笙原本是陪着两个孩子在玩耍,听见她的话便走了过来,嗓音温柔,“原本就是陪朵朵过来的,自然要一起。”
眉目俊美的男人长腿交叠,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姿态疏懒,“不知是慕小姐怕了,还是简小姐怕了?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慕晚茶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身侧的简浮笙,恰好扫到她朝天翻出来的白眼,想笑又忍住了,只是轻描淡写的道,“哦,是我怕了,毕竟我男朋友还躺在医院,我就出来跟前夫吃饭,不太合适。”
这个理由给她一百分都嫌少。
季绝冷冷的看她一眼,他头一回觉得,这女人简直就是搅屎棍。
薄暮沉不下来,季绝也不好以主人的身份强留她们,于是眼睁睁的看着简浮笙走出自己的视线。
季绝一腔怒意全都聚积在胸膛,大步上楼,一脚踹开主卧的房门,恼的国骂就炸出来了,“你他妈是大姑娘吗?换个衣服磨磨唧唧的绣花儿呢……”
薄暮沉坐在床边,脚下的地毯几乎被鲜血染红,冷冷道,“有空骂人不如赶紧把我送医院,我残的可能还有救。”
季绝一张俊脸几乎扭曲,最后只憋出了三个字,“你他妈……”
他突然就想起了有一次手下的小弟跟他开玩笑时候说的一句话,“绝情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他妈可不就是薄暮沉这种前车之鉴吗?
……
慕晚茶握着方向盘,视线专注的看着前方,“怎么会突然碰上?”
简浮笙抱着已经睡着的朵朵,手指轻柔的摸着她细软的发,“出了点事,听絮叫过来的。”
她慢慢的道,“听絮转来没几天,倒是没想到是薄暮沉家的。”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慕晚茶才接着道,“既然碰上了,以后打算怎么办?”
简浮笙低头看着朵朵的小脸,音色温柔,“那就假装不认识好了,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慕晚茶挽起唇角笑了笑,“那他看出来了吗?”
“应该在怀疑,不过只要我咬死了失忆他应该也没办法。”
慕晚茶有些迟疑的开口,“那朵朵……”
她的话还没出口便被简浮笙打断了,“挺好的。”
慕晚茶沉默下来。
她又接着道,“这样挺好的。”
简浮笙很快转了话题,“取景还顺利吗?”
“还好。”
除了刚到的时候的意外,也只是意外吧。
……
幼儿园。
清晨阳光正好,阳光穿过窗明几净的窗子洒了进来,仿佛在简浮笙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薄光,将她的笑容衬的愈发温柔。
她的声音轻柔而元气满满,“小朋友们,我们今天学习一首儿歌,在此之前,有哪位小朋友可以先给老师唱一首呢?”
薄听絮小小年纪便隐约有了学霸的苗头,并且是全能,似是已经在朝各个方向发展了,她从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