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58米 你妈咪跟我谈天说地太累,所以就起晚了(1 / 2)

男人手上有条不紊的动作猛然顿住,镊子夹着的药棉没控制好力道在那模糊的手背上重重按了下去,藏在他颈间的女人疼的一个没忍住轻哼出声。

他低着眼眸看着视线所及一片茶色的发梢,嗓音喑哑的不像样,“你在做什么?”

慕晚茶没理他,贴着他锁骨的唇也没有挪开。

薄暮沉喉结不受控制的滚了滚,他闭了闭眼,准备腾出一只手将她弄开的时候,她抬起了头,温软的道,“好了。”

她的呼吸以及温热的气息稍稍远离,他的思维像是空掉了一块,他垂着眼眸无声的看着她。

女人仰着脸蛋软软的笑,“刚刚有血迹,有点脏。”

所以她是将上面溢出的血迹吻了去?

他看着她眉眼弯弯的笑靥好一会儿,才将视线重新挪到她的手上,只是垂着的眼眸深的仿佛蘸了墨,一片深沉的晦暗。

光是她的手处理了好就花了半个小时,虽然烧伤不宜包扎,但他还是给她裹了一层纱布上去,以防不小心蹭到。

她站起身子,步子还没迈开,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侧英俊挺拔的男人,“听离……会不会……”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嗓音低哑沉磁,笃定的道,“不会怪你的。”

慕晚茶停顿片刻,还是迈开了步子。

她走在前面,眸色沉沉的男人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楼下客厅,慕听离刚从花园晒太阳回来,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脚边堆了许多拼图,他看不见图,全靠一片一片的摸索,他能分辨出每一片拼图的轮廓边缘细微的不同,拼的是耐心和细心,以及常人不可比的毅力。

听见楼梯那边传来的动静,便偏头“看”了过去,他听的出来是两个人的脚步,于是笑意盎然的打招呼,“妈咪早,薄叔叔早。”

慕晚茶看了眼他身后流泻了满屋的金光,也觉得实在是不早了,但她还是温柔的回应,“听离早,妈咪今天睡了懒觉,所以要跟听离说声抱歉。”

听离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闻言有些担忧的问道,“妈咪是不舒服吗?”

“没有的事,听离不要担心。”

“那妈咪今天怎么晚起这么长时间?”

平常只要听离在,她哪怕再累也会早些起床陪他的。

慕晚茶被他问住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求助似的看向身后两步的男人,鼓着腮帮瞪着他,意思很明显,你惹出来的麻烦你自己解决。

但她显然低估了这男人不要脸的程度——

他的嗓音如同他此时的表情一般,随意而慵懒,“早上你妈咪跟我谈天说地太累,所以就起晚了。”

慕晚茶,“……”

慕听离了然般拖长了声音很是意味深长,“哦——”

慕晚茶就是脸皮再厚也架不住在自己儿子面前这般厚颜,她语速极快的道,“听离,你自己玩,妈咪找些东西吃。”

说完便匆匆的走向了厨房。

薄暮沉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唇边噙着的弧度渐深,却并没有抬脚跟上去。

只见他目色清淡的在小男孩儿的对面坐了下来,同他一样盘膝而坐,看似很随意的掂了一块拼图放在了慕听离正在拼的图上,拼的刚刚好。

他的视线随意的在堆叠在一起的图片上扫过,修长而匀称分明的指尖随手将叠在一起的图片拨开了些,嗓音温和低醇,“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小男孩儿的脸蛋似是稍稍垂了垂,胖乎乎的手指在一堆的图片中摸索着,每拿到一片他会习惯性的仔细摸一摸它的边缘,觉得不是的话便将它放到一边,继续摸索下一片。

“您说。”

薄暮沉微微沉吟了下,才缓缓的道,“昨天的事,你怪你妈咪吗?”

男孩儿稚嫩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