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一向冷静果敢的慕远辰听见四喜这样说,下意识道:“盛夏,你不能去!”
“为何不能?”四喜一面牢牢地钳制着对方,一面恶狠狠的道,“做贼心虚了?为何不敢去?”
吴夏羨见自己的心肝儿让人捆着,也是焦急万分,热锅蚂蚁似的团团乱转。
然而他们三个如今便是鱼肉,随意他们宰割。
吴夏羨怒道:“什么为何!你们这断痴阁不分黑白,让我们去还能有何好事?”
他们两个挣扎得格外激烈,身边的弟子们也跟着骂骂咧咧。
不过云盛夏想了想,却是一笑:“好,既然如此,那便去找无极先尊评评理,看看他怎么说!”
四喜见云盛夏忽然之间变得胸有成竹,眼神顿时讳莫如深了起来。
他冷哼了一声。
这一众人浩浩荡荡的携着云盛夏他们三人前去内阁找无极先尊去了,路上有不少人也跟着好奇的跟了过来。
云香香这下子算是颜面无存了,不仅清白没有了,一路上还不断的被人打听事情缘由。
她又是伤心又是害臊,还不知该如何和爷爷交代。
然而如今最好的办法,不是躲闪,唯有去找无极先尊和季寒师兄为自己出气了!
这一大帮人乌泱泱的进了内阁,险些将石门挤坏了,无极先尊彼时正在和季寒闲谈,乍然见到进门了这么些人,立时一怔:“你们这是……”
不等他问完,也不等愤懑不已的四喜上前说话,便见云香香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了无极先尊的面前。
她毫无征兆的便落下了两行泪来:“爷爷……”
这么一哭,高座之上正对弈的无极先尊和季寒均是一怔。
“香香,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了!”无极先尊他老人家一向疼爱孩子,家里有唯有云香香这一个孩子,自然是百般的宠爱了。
云香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跪在地上嗷嗷痛哭道:“爷爷……昨夜,我……”
昨夜可是无极先尊的八十八大寿,正是人多眼杂,弟子混乱的时候,而且,瞧着这么多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面前,无极先尊面色一变,几乎是猜到出了什么事儿了。
云香香这时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又或许是臊得不敢说出来了。
她抹泪道:“我……我没脸说!”
季寒也站了起来,神情十分紧绷严肃:“究竟何事让你没脸说?有话便好好说,大家都在这里,都可以为你主持公道!”
见云香香实在是说不出话,但是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已经足够凄惨了,应当是让高座之上那二人已经心急如焚了。
四喜心满意足的掩住了窃喜,上前抱拳,摆出了一副十分痛心疾首的愤慨模样来:“师兄,掌门!”
他猛地回身一指云盛夏,气势汹汹的怒道:“师妹昨夜让这孽畜给玷污了!今日过来询问这孽畜何时成亲,谁成想这歹人竟装糊涂,说根本不知昨夜发生何事!”
此话一出,无极先尊几乎是要昏了过去:“你说什么?”
他修为身高,精神矍铄,然而听见了这个消息,还是胸口一阵阵的发紧,这不仅仅是家丑,更牵扯到了云香香今后人生的很多路。
无极先尊眼前闪过了一阵阵黑云,他只觉得头晕眼花,一把扶住了檀木扶手,面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冷声斥道:“都给我跪下!”
此话一出,众弟子全部跪下了去。
刹那间,大殿内除却云香香嘤嘤啜泣之声,便再无其他声响了。
但是云盛夏他们三人没有跪,仍旧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四喜一看她这嚣张气焰,顿时便头顶冒烟的低声斥道:“你这采.花贼,还不跪下!”
云盛夏平静的声音响彻了空寂的大殿:“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