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整个金陵彻底洗刷了一遍。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仅仅不到二十分钟,天气已经放睛,一轮圆月也攀上了天空。
一家不起眼的酒吧里。
吕梁一杯接着一杯。
他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甚至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虽然两千万对普通人来说已是很大一笔钱了,但吕梁却根本不这么认为。
这是耻辱。
是永远无法磨灭的耻辱!
心中对叶归尘的恨意也达到了巅峰,但因为忌惮叶归尘的本事,却根本没有办法。
尤其是看着曾常仿佛哈巴狗一样把自己抛出去,就是为了在叶归尘面前求得一条狗命的样子,让吕梁莫名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倒是想报仇,却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方法。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就在吕梁喝得大脑有些眩晕的时候,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面前,一位老者面带笑容落座。
吕梁不认识对方,打量了对方两眼,冷哼一声“管你什么屁事!老子心情不好,赶紧滚!”
冷伯孙也不生气,而是替吕梁把酒满上“身为南都武馆的馆主,七年前白手起家,创立了价值上亿的南都武馆,无论是手段还是能力,都非常人能及。当然,也是吕馆主能文能武,其中不乏一些贵人的相助。”
吕梁眯起眼睛,望向冷伯孙“我们认识?”
冷伯孙摇头“以前不认识,不过,现在我们认识了。”
“你调查我?”吕梁顿生警惕。
冷伯孙微笑“吕馆主不用对我这么防备,其实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今天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那个叶归尘太过可恶,竟然把武馆才出了两千万,呵呵,这可不仅仅是打吕馆主的脸呢。”
“你究竟想干什么?”吕梁现在终于明白了,眼前这名老者是冲着自己来的。
冷伯孙也不着急,也端起一杯红酒,在手里把玩着“其实想要报仇并非不可能的,有一招借刀杀人,就是不知道吕馆主敢不敢了?”
“妈的,那个姓叶的小杂种欺人太甚,现在我只想他死无葬身之地,什么敢不敢的!”吕梁拍案“老东西,你也别在这里拐弯抹角,阴阳怪气,有话说,有屁放!”
“呵呵,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来帮你的。”冷伯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其实想要解决掉叶归尘再简单不过了,只要让武道协会出手,就算他叶归尘是条过江龙又能如何?还真能斗得过武道协会这头坐山虎吗?”
吕梁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老头,你说得倒是轻巧!我费劲心计想要把武道协会拉下水,可曾常那个怂货竟然胆小怕事,不但把老子卖了,还让老子丢人现眼!妈的,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武道协会理事的份上,老子肯定会宰了他!”
白天的事,吕梁对曾常的怨恨完全不比对叶归尘要少多少。
拿钱不办事。
这还不算,在吕梁看来,如果没有曾常掺和,恐怕也不至于败得这么彻底。
本以为曾常会借着武道协会的力量把事情闹大,可没想到,曾常回去之后竟然仿佛缩头乌龟一样,愣是不露面了。
这完全是欺软怕硬。
为了加入武道协会,这一次吕梁先前砸了几百万,全部成了水漂。
他怎么可能不心疼,不怨恨?
冷伯孙哈哈一笑,仿佛已将吕梁摸了个通透,往前压了压身子,沉声道“可是,如果曾常死了呢?”
“什么?”吕梁手腕一抖,差点儿将酒杯掉落。
他瞪大眼睛,震惊地望向冷伯孙“老头,你什么意思?曾常就算是再混账再窝囊,再他特么狗屁不是,可也是武道协会的理事,他手下那些武道协会的狗死一个半个没事,可如果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