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姑娘……”俞彤被霍怀玉一句话给刺激得,半天没接话,脸比方才更红,满是羞愧难当。
这是嘲讽她拿将军府当自己的家,她只是个穷亲戚罢了。
“表姑姑……”霍明珠行至俞彤跟前,牵了她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表姑姑,你莫放在心上,怀玉这个臭脾气,都教我父亲母亲惯坏了,如此不饶人。我回去定是要禀明母亲让她改了的,否则日后可要吃大亏。自家人面前说说就算了,听了便忘了,哪能当着外人也这般不客气,唉,劝也劝不听。”
这番言辞的确很符合姐姐的立场,听起来全是嗔怪,可俞彤却眉头一皱,更是将霍怀玉方才的猖狂嘴脸又想了一遍,心里的怒意眼看着要转到面上来,她强压下去忍着,轻轻地一笑,再不多言,上了华丽的马车旁朴素的轿子。
霍明珠将一切看在眼里,连俞彤的手紧握成拳都瞧得清清楚楚,若是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她,还能无动于衷,那这位表姑母可真是无用了。她不教俞彤去恨,也未让她去动手,只是提醒俞彤别忘罢了。
一直到霍明珠也上了马车,贺方才转过头来,他是行伍出身,虽然做了百里宗律的亲卫,可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还是没什么力气,等风波平息,他才好履行百里宗律吩咐的,将霍明珠同霍怀玉二人平安送回将军府。
“走吧!”素缕一开口,马车夫才挥了鞭子。
一行人不疾不徐地赶路,将庙会的热闹都抛在了脑后,却不知繁闹的庙会中央,那些花花绿绿赶庙会的人群当中,有人正观察着方才那一阵喧嚣。
“太子爷,您别生气,这回奴才没完成您的旨意,下一回准成!恩……准闹得九王爷同明珠小姐掰掉,闹得明珠小姐瞧见九王爷就绕道走,从此再也不来往过密了!”
茶楼雅间,见太子百里景麒呆坐在着,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霍明珠一行人,恨不得给那阵仗戳出几个窟窿来,将小太监曹安给吓着了,又是跪,又是求。
然而,太子也不知听见他的哀求没有,一直无动于衷,眼眸仍旧直视前方,曹安给冯祎丢去了无数眼神,奈何冯祎是木头人,也饶有兴趣地陪太子盯着霍明珠的马车,好像能从中找到什么宝物似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曹安爬起来就给了冯祎一下子,打得冯祎一激灵就要拔剑,见是曹安在跟前,气不过地压低声音问道“干什么啊你!”
曹安撞了撞他的胳膊,朝太子爷的方向使了个眼色“你瞧,太子爷准是气糊涂了,明珠小姐那马车都走远了,人早就不见踪影,还盯着瞧,累不累,酸不酸啊?”
“那我有什么办法!”冯祎一把推开曹安的手,很嫌弃地用手掸了掸衣角,“太子爷乐意看,你一个奴才,哪管那么多杂事?”
曹安怒不可遏地指着他“所以说,你们这些有根的侍卫就是忘本,小安子我自八岁没了命根子,便一直在太子爷身边伺候,天下除了太子爷谁也不重要!若太子爷不高兴了,奴才我怎么高兴得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冯祎!”
冯祎被他这番表忠心的话给噎住了,冲曹安鄙夷地一哼,又怕太子爷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便也跟着表忠心道“我做不到向小曹公公这般自幼伺候殿下,但我冯祎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啊!自从来了太子身边,一切只听太子殿下吩咐,若是太子有令,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冯祎也会去完成!”
曹安等的就是冯祎这句话呢,他欣喜地握住了冯祎的手,拖到太子百里景麒身边,笑着弯下腰,在太子耳边小声提议道“殿下,奴才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对付九王爷……”
太子原本无动于衷,听到曹安这话立刻转过头来。
“不,不是对付……”曹安以为自己说得太严重了,忙改口道“不是,奴才的意思是,已想到法子从九王爷那儿将明珠小姐抢过来了!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