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兰殿离三公主所住的西厢房有一段距离。
两人刚走进院子里,就听到雅儿凄厉的哭喊声,“公主,不能再杀人了!太子殿下已然为您兜下了齐王府的罪责,但外面的……”
雅儿不敢说的太明显,但这话只要正常人都能听出引申义。
三公主浑身浴血,胸口几乎全被濡湿,一张干净的小脸也被溅满了鲜血。
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三公主,您需要多多休息,有什么事您吩咐属下去办。”
楚焰也在尽力阻止,但三公主不停的朝他挥着血刃,阻止他靠近,防备他夺刀。
“三公主情况不稳定,等下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我会给她注射镇定剂,先让她睡个三天缓缓再说。”
创伤后遗症轻微的好处理,严重的要人命。
白引歌看出三公主状况很不好,提前跟夜煌沟通。
夜煌之前刚轻松的心顷刻间像是被绑了一块巨石,哐的沉到了黑暗的湖底。
“好,你离远点,小心她伤到你。”
见三公主一张脸泡在血海中,目光呆滞的不见一丝光彩,整个人如同枯萎的干花,夜煌心脏一阵揪疼。
不怪白引歌看了这一幕胡思乱想。
他看了都觉得渗人。
三公主本该集万千宠爱于一生,可因为遇人不淑,自己险些遇害,孩子被害,最终手刃仇人,却一丝也没有痛快和喜悦。
当时成亲时,只道金玉良缘,如今看来三驸马搞不好一开始对三公主就不是爱。
若真爱过一个人,心底多少有些恻隐之心。
不会狠毒到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三公主,我是白引歌,你还认得吧?”
白引歌想救人,但也不想让夜煌担心,站在安全距离内朝着目光晦暗的三公主挥了挥手。
三公主眼珠子以不正常的速度,咻一下右转,阴森可怖的看向她。
她的瞳孔深处死气沉沉,灰暗的没有一丝光亮。
如同冷血无情的蛇,盯了白引歌还一会儿,才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我猜想你是不是想要去杀了那个梅娘?这事完全不用你出府去办,你就在府里等着,太子殿下会派人去把那个破坏人家庭的坏女人给抓到你面前。”
“到时候三公主您要怎么办都在府里进行,天塌了太子给您顶着,您尽管放手去复仇。”
学过心理学,知道三公主此刻内心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奸夫的另一半给碎尸万段。
白引歌以这个为突破口,惹的三公主血腥勾唇。
“不能再脏了太子的手和府邸,我自己去。手刃仇人后,我会亲自去向父皇请罪。”
三公主脑子还很清醒,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都计划好了。
白引歌给雅儿递了个颜色,让她帮腔。
“可是您这样大张旗鼓的出去,容易让她收到风声提前藏起来,这样您就不好找人了!”
“是啊,公主,太子殿下手下能人多,有他们去绑人能省不少功夫。”
两人一唱一和,三公主明显迟疑下来。
她尚存的一丝理智在思考两相对比的优劣性。
“好。”
迟疑了片刻,她妥协下来,冷幽幽的转身,迈脚往屋内走去。
整个后背暴露在众人面前。
白引歌给了夜煌一记眼神暗示,夜煌快如疾风,嗖的飞掠至她的背后,一针麻醉针将她利索放倒。
“楚焰,把三公主抱进去。”
“雅儿,你去准备热水给三公主擦个澡。”
因为剖腹产有伤口,暂且不宜碰水。
夫妇两人一前一后的叮嘱,各自忙碌起来。
一番折腾,白引歌给三公主注射了足够的镇定剂后,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