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陆源就出门了。
当天,因为土地税制的事一直实施不下去,这些人除了王县令,余县令两人,其他人都阻止土地税制的事。
陆源直接在府衙发了大火。
他气的狠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这七人革职,带兵打仗还是长胜将军的人,没有一个是心慈手软的,他也不例外。
气得一口气罢免的七个县令,其中就有林县令,陆源亲自将林县令乌纱帽摘下。
林县令满脸愤怒,恨不得咬死陆源,“你只是一个知府,我是朝廷的官员,不是你的官员,你没资格革我的职!本朝规矩!你要想革我的职你得上请吏部,需得由陛下点头才可以,你这是越距!妄想独揽大权,一手遮天。”
陆源将他的乌纱帽丢给林元松,转头狠狠然看向林县令。
“我没资格?!你去找陛下理论!你的管帽是就我摘的,你去!我不将你斩首示众,便已是对你最大的宽恕。”
他冷冷一笑,满脸狠辣看向这七个官员,展开满是老茧的手。
“我告诉你们,我陆源,不是吃素的,我这双手不知杀了多少人,你们这些小言小语?以为能让我感到害怕吗?正是天大的笑话!”
“堂堂林州,齐齐整整九个大县,几千万亩地,除去各种居住,不能种的,也有三分之一能种植的土地,少说两千万亩地,你们每年给朝廷的税是多少?一粒米也没有。”
“这也就算了,结果你们这群龟孙子,偶尔还要上个奏折,写什么山体滑坡,发洪水,啊,林州各地死伤惨重,让朝廷拨银子赈济灾民,结果我到了你们这儿?这山势,这土质,这地貌,你们跟我说山体滑坡?!”
“如果每个地区都像你们这样,你们干脆自立为王算了!认什么朝廷?你们算哪门子朝廷官员?!嗯?”
他一番话,被罢官的这七个官员,再也找不到话说了,姓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哆嗦哆嗦跪在地上,求饶。
“来人,把他们待下去,隔日押解进京,任凭陛下处理。”本朝前朝不同,本朝朝廷官员,只要上了七品的,都是陛下任免,其他人无权处死他们。
捕快们将人带下去之后,陆源吐了一口郁结之气。
他转头看向林元松,眼神微微缓和,不在那么锋利,“即日起,你来当这个县令,你也姓林,可别让我失望。”
“爷?!”林元松满脸惶恐。
“怕什么?有事我顶着,你这些年在京城衙门当捕快干的很好,当个地方县令,不是绰绰有余?我既然交给你,便是信任你,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陆源说完,目光落在王县令,余县令身上。
这两人,据他们所说,他们都是林云清哪一届的举子,哪一届的举子,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监考的。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两人肩膀。
“废话我不多说,当年你们科举,是当初的太子殿下亲自监考,你们当初都是太子的门生,如今太子成了皇帝,你们成了天子门生,要好好干,干好,莫要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