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诛杀,不然以诚王尊贵,如今中宫怕是那小县主的呢。”
“所以你就信了?”我质问道:“就凭一个毫无依据的胎记,你就认定了自己是诚王嫡女,就认定了我父亲害了你全家,就认定了要报仇?你连一点证据也不找,就凭她几句话就相信了?”
皓月别过脸去:“这样的胎记特别,哪是人人都有的。惠妃还说诚王府那么大,肯定有密道能逃脱,没准儿一双儿女逃了,死的不过是李代桃僵的下人之子。隐姓埋名过一生也不错,只是可惜了家仇。”
“所以你就认为自己便是那有可能逃跑的小县主?”我冷冷笑道:“诚王府有没有密道我不清楚,只知当时钦差称皇上感念诚王功绩有赏赐,诚王府一干人等齐聚正殿不会有假。皇帝确实赐了诚王一等公,嫡子世袭,嫡女为诚慧县主,但同时又下旨斥责诚王拥兵自重阖族赐死。诚王挣扎被影卫制服,他没办法才令族人饮下鸩酒,自己却在目睹惨状后癫狂,发疯时打翻了烛台引起大火。影卫一一确认都已伏法后才离开。所以何来小县主逃跑之说。”我紧紧盯着她闪躲的眼睛:“而你就凭惠妃几句瞎话认定了自己是诚王之女?诚王之女身上是否有胎记你又与谁确认过?诚王府旧人还是接生婆婆?何况你也说,诚王府大火却无人来救,影卫清点人数一个不差,小县主又如何能逃脱的过?”
皓月不敢看我灼灼目光,将脸转向一边。我上前一步扳过她的脸,令她直视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当初牙婆说的很清楚,你是陇川人,父母务农为生却因病去世,刘管家是陇川人才收你做义女,你也才能做我的贴身丫鬟,才能随我入宫并成为妃嫔。可你却恩将仇报,不仅害死我父亲,还杀了刘管家,又要诬陷我!”我越说心中累积许久的怨恨爆发得越厉害,连声音都带了颤抖:“你身边的雪儿是惠妃安插的眼线,你身上有什么她会不知道?她编个故事你就信了,难道我们多年的情谊,凌府与刘管家对你的养育之恩你就忘了?”我摇着头,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皓月啊皓月,你真是愧对了我们对你的一番真心!”
我转身不再看她不可置信的面目,背身道:“罢了,只怪我凌雪薇眼瞎了,还好,今日便可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