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说画中的公主会易容,可一听这嗓子,怎么也不可能是一个女子。
南宫钥故意将衣服襟口扯开一些,仿佛是发热了般地抬手扇了扇,不经意似的露出喉结给对方看,勉得等会被粗暴对待。
那两个士兵一看,这还有什么好再检查的,挥了挥手放行,南宫钥施了礼,翻身上马。心里面冷冷一笑,周朝倒是真执着。
正松了马缰,突然听到身后的两个士兵说道:“还说守在这条路上就会截停要抓的人,可是你看,这么些日子了都没有着落,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另一个说:“少抱怨些吧,那两个道士不就是在这条路上抓住的吗,她不走这条路来同她的同伙汇合还能走哪条路。别说回去?回去就好吗?现在打起来了,到底怎么样咱心里没点数吗,回去多半都死定了。”
“嘘!小点声,对了,那两个人带回去了吗?”
“回了啊,差不多走了一半路程了吧,不过这一次事情不好说了,到处都有人说王上得位不正,南宫候是遭了天谴,我都觉得王上恐怕大势将去,也不必这么费心抓什么人了,也许还没抓到那边就……”
“跟你说小声一点……”
南宫钥愣在原地,孟赢他们被抓了?他心中升起一股愤恨,周朝就是为了一个南宫钰,滥用兵力,杀人无数。
他记得那人本是一个有胆识又有计略的人,走上一条回不了头的独木桥本该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可如今却将本就不好走的一条路给亲自毁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无情的?有情的?蠢的?他重新握紧马缰,使劲一拉缰绳掉转了个头,随着一声:“驾!”那匹随着他奔波多日的骏马再次绝尘而去。
远在千里之外的平川之上,一支万人大军停驻在广阔的原野上,一顶略大的白色军帐之外,一个侍卫单腿跪在地上:“敬王,那女人来了。”
帐中有人说道:“进来说话。”
跪在帐外的人站起身,有人撩开门帘,侍卫低头走了进去。
军帐之中有一块屏风将帐内分为两部分,外间的部分设了桌椅,中间靠屏风的位置有一张格外精致的靠椅,坐着一个青年男子。
男子金冠束发,白色袍衣上用金线绣着飞天的玄鸟与朝阳。长像平平无奇,只有那一双眼睛,似乎很慵懒,却又在不经意之时露出一丝狡黠与精明。
男子坐直身体,懒懒问道:“她来干什么?”
侍卫保持着低头的动作:“回敬王,她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亲自呈给王上您。”
敬王周盖笑道:“飞鸽传书这么久,我还没看过这个让周朝心醉神迷得失势的女人,带进来,让我看看这女人长得有多迷人。”
侍卫低头应道:“是。”
待侍卫离开,一直跟在周盖身后的老翁轻声劝道:“王上,那女子出卖周朝,着实不是个好人,而且奴听闻,那女子是个活尸。”
周盖往椅背上一靠,轻蔑地说道:“活尸?不防事,周朝都玩得,我有什么玩不得的,不过是个东西而以。”
正说着,门外有人通报说人已带到,周盖让老翁去将门帘拉开带人进来,老翁弯腰应下,迈着小步跑过去将门帘拉了起来。
帐外站着个身着朱红深衣的美貌女子,淡妆薄施;乌发梳成倾斜的高髻,上面簪着缕空金百合花步摇,花下垂着的长长流苏在小巧的耳珠边随着黄金耳坠轻轻晃动,髻后有二支五彩羽毛所制的簪子;长裙将腰部收得盈盈一握,腰坠白玉钩,裙摆曳地,仪态万千,妖娆多姿。
老翁不易觉察地蹙了蹙眉,缓缓让开身子:“夫人,请。”
南宫钰愣了愣,夫人这个词汇在这里可最好不要提,勉不得为她平添一些障碍,她掩唇一笑,冲身后跟着她的青莲招了招手,对老翁道:“大人严重了,我哪里有那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