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路向东,途经蔡国再一路北上便可至北狄,可如今转道楚国,再走的路途就发生了变化,无可避免的要从曾国经过。若是想绕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周围多山林坡地,这一绕就得绕上好大一圈,路上还险阻重重。为此,原本还有心情同虞?忠文拌嘴的南宫钥已经完全没有心情,一路变得有些忧心忡忡。
看她不说话,虞?忠文打趣道:“你是不是怕了?不是挺厉害吗,这会怂了?”
南宫钥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将脸转向孟赢那一边。
孟赢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南宫钥,抬眼瞪着虞?忠文道:“你会不会说话!”
虞?忠文哼笑道:“我不是在说话难道是在放屁,还是你听不懂人话呢?”
孟赢脸上一红,怒火瞬间窜起,说道:“你骂谁!”
虞?忠文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孟赢,不可置信道:“你说我骂谁?你脑子还不大对?”
南宫钥一把抱住孟赢抽剑的手,恰好这时候马车被路上的石子颠了一下,剑又被颠得收回了剑鞘。南宫钥也不去看孟赢的脸色:“我没事,没事,师兄你听他都说他嘴里放屁了,你同个屁股长脸上的人说什么呢。”
两个男人一愣,孟赢止不住地笑了出来,虞?忠文脸色一变,抬手就是一下,不轻不重地拍在南宫钥头上:“你找死!”
南宫钥“唉哟”一声,抬头恶狠狠地道:“你们一个二个的都疯了,打我的头干什么!”
虞?忠文不阴不阳地看她一眼:“你骂人不该挨打吗?再说了,谁让你长得矮呢,我这一巴掌下去只能打到你头上,有什么办法。”他仔细看了看怒气冲冲的南宫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个样子真是丑得新鲜。”
南宫钥吼道:“关你屁事!”
虞?忠文看她生气很是开心,哈哈一笑道:“一个姑娘家,整天屁啊屁的,这般粗鲁无状,我看你以后是嫁不出去了。”
一股气冲上脑门,南宫钥忍住想把虞?忠文踢下马车的冲动,闷声对孟赢道:“师兄,我进去睡一会,到了曾国你也别叫我,曾国很小,也只有一座城池,最好今日就出城吧。”
这一次虞?忠文没有说话,俯身从路旁扯了一根枯草放在嘴里似是漫无目的地嚼着,孟赢回了一声好,又瞪了虞?忠文一眼。
南宫钥从两人中间挤进车厢,其实同虞?忠文吵了几句,她心里头还轻松了。曾国与她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她就是家里的弃子,弃都弃了,就什么也不是了。
她翻了个身,开始琢磨着今天天黑之前能不能出得了曾国的城池,在城外找地方住就得客宿在别人的家里,不然的话又会被虞?忠文给弄到车厢外冻上一夜,然后孟赢又要给她争地盘同虞?忠文打上一架,她又得忙着劝架,还得小心不要被误伤。
不知不觉睡着了的南宫钥是被一阵猛烈的撞击给弄醒的,南宫钥摸着脑袋一把拉开车厢门,看到的就是一个被抛到她车厢上的死人。
她心头一惊,往前方看去,马车现在处在一条巷子口,巷子外头人潮涌动,城里像是遭了什么大难一般,人仰马翻,火光冲天。
南宫钥有些懵,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撩着车帘愣愣地盯着外头瞧,曾国这是遭了什么大难?
这样的时候,她希望身边有个人可心问问清楚,偏偏她还没有看到孟赢与虞?忠文,就连前头的三匹马这会也一匹不剩了。南宫钥伸手摸了摸自己包袱里的那卷剑术,又将一柄孟赢做给她用来练习的小木刀拿到手里看了看,摇了摇头将小刀揣到腰间,手脚麻利地跳下了马车。
“你这是干什么!”
背后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南宫钥吓得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猛地回头。
盛柒看她转头过来,低声说:“你知道这个样子转头很容易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