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无欲无求倒真是没有什么所怨的,只希望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偏就是老天爷时不时的要整出个惊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的安排。
靖宇体内一缕龚长凡的魂魄多多少少对他产生了些影响,这微不足道的一点影响让却让他幡然醒悟二家关系若是修好必能为他的生意带来更大的必展,这份心思带着他主动去找龚长凡,而在她这里,修复两家多年的情份那是两家父辈的事情,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实在是对于娘家之事不可越俎代庖。
二人就生意商谈了整整一天,夕阳西沉,靖宇没有在她这里得到任何一个肯定的答复,悻悻而去,龚长凡没有挽留。桌上的茶徒留余温,龚长凡坐在湖心小亭中,心里无波无澜。南宫钥不明白,她这是真的不在乎了,还是因为失了一魂无法再在乎了。
这件事如一根刺,狠狠扎中虞?任重封闭的心,这个寡言少语的男人只是板正,并不是傻瓜。龚长凡当初为了什么要九莲聚魂灯,而这靖宇是谁,他在她冷冷的态度背后已窥探得一清二楚。
他并不明她如此冷漠无情的真相,这二年来与龚长凡的感情渐行渐远,虽然外表冷淡内心却很愤怒,靖宇的到来恰好如一把火将这火种点燃了。
在靖宇离开后的这个深夜,本该是一个宁静美好的夜晚,花香弥漫在院落中,萤火虫时不时从花丛中绕过,却随着一声极大的响声被打乱,院中一时连虫鸣也静不可闻。
搬离开小院已经很久的虞?任重一脚踢开了龚长凡的房门,此时龚长凡正坐在床上静休,失了一魂倒更适合她修习。突闻这不合时宜的一声,不悦的睁开了眼睛。
进来的人酒气熏天,行至床边一把捏住龚长凡的下巴抬起来对上自己的眼睛,她眼中没有波澜,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成亲两年,你可有用正眼看过我?我们的孩子你毫不犹豫就送出去!为了他你甘愿用自己的一生换那九莲聚魂灯!”
说到最后几乎都是咆哮,那双被烈酒熏红了的眼睛里全是痛苦:“你就这么厌恶我!连带着为我生下的孩子也厌恶!”
说话间伸手去撕她的衣服,龚长凡虽极力抵抗,力量的悬殊却在这个时候体现了出来。她开始感到害怕,抬手护住自己,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任重,你不要这样。”
“不要?”虞?任重低低笑着,手上的动作却像是要将她拆之入腹:“我偏要!你不想要我的孩子,我却偏要你再为我生一个孩子!”
月光在床前碎了一地,夜风拂过海棠吹进屋里,与晃动个不停的烛火纠缠,终于灭了那最后的一丝光芒。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后背,在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中死死掐入他的皮肉之中。
无声的泪流了一脸,终于发现这不是她想要的人生,可是她想要的人生又是怎么样的呢?
龚长凡从来没有厌恶过虞?任重,这并不是他犯的错误,这是她的选择。只是她不爱他,如今更没有能力去爱任何一个人,他恨她,她明白,可也不愿他这样待她。
这件事原本可以不用这样解决,龚长凡从来没有拒绝虞?任重的到来,只是他一直不来而以。如今来了,却又要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对她,龚长凡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从未有过的愤恨在心底滋长。
只是这一夜,真给虞?任重说中了,腹中再次落下一颗生命的种子,再心不甘愿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这点理智龚长凡还是有的。那日之后,龚长凡与虞?任重再没有见过面,她单方面下令禁止虞?任重再踏入主院半步,否则便只能见到一尸二命的结果。
同为女子,南宫钥能够理解这份痛苦,若是有人胆敢如此对她,大概她直接就将对方结果了。龚长凡做到这一步,实在算是有良心了。但是她现在是个旁观者,虽说更多的带着龚长凡的情绪与心态来看待问题,但终归还是觉得虞?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