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栽花成劫(五)(2 / 3)

同她寒暄了几句,秋风寒凉,她身体受不住,在屋里披了一件长披风裹住全身,带着陆儿跟着慕雨仪走了出去。

慕雨仪看了看园子里的各色花木,指着一对罗汉松说:“这是父亲喜欢的,那边的香雪球也不错,其余的就算了吧,你不是说新宅的花圃都打整好了吗,选太多了也没地方栽种。”

琴安说:“果真是姐姐想得周到,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多,看着这满院子的花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慕雨仪问她:“我们是明日就一起搬过去吗?”

琴安笑着柔声道:“正是,马车都安排好了,明日同这批需运过去的花木一起过去。老院子这边等黄郎回来再看他的意思是要卖掉还是留下来,若是要留再差人回来打理。”

慕雨仪点点头:“你安排得很好。”

琴安矮身福了福,目送慕雨仪远去。南宫钥看着她无声地动了动嘴,像是说了几个字,她辨不太明,便放弃了。

亥时,慕雨仪躺在暖和的被子里,像往常一样难以入眠,她将黄健想了想,将新近失去的孩子想了想,又将黄诚想了想,情绪悲凉深深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睁着眼看着漆黑的靠墙位置继续发呆。门外有一点轻微的动静,接着房门被轻轻地扣了扣。

琴安的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姐姐,你睡了吗?”

慕雨仪本不想答应,可想到明日便要去新宅,有可能琴安出了什么纰漏。反正也没睡着,她便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起床将油灯点亮,披了件外衣拉开了门。

门外的琴安果真是焦急万分:“姐姐,我忘了件事,哎!也怪我这记性,扰了姐姐休息真是该死。”

慕雨仪听她说了这许多脑袋有些胀,轻声打断她:“到底怎么了?”

琴安急道:“母亲说祖祠里的石头要选一些过去,说是从什么高人那里求回来保宅基平安的,我不知道那石头是放在哪里了这可怎么是好?”

她急得打转,慕雨仪安慰道:“我知道在哪里,随你走一趟吧。”

琴安说:“那我去将陆儿叫起来。”

慕雨仪制止她:“算了吧,你不是也没带人吗,走一趟祖祠而以。”

她将外衫穿在身上,系好披风,用一根玉簪牢牢地别住秀发这才出门:“走吧,快去快回。”

二人走出了院子,琴安又道:“哎呀,我这脑袋,忘了拿个灯笼。”

慕雨仪道:“你以前不这样啊。”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之间出现了一种微妙的尴尬气氛,就连南宫钥都觉得这句话让人接不下去。慕雨仪大概也觉出了这话的味道不太好,硬接了下去:“没事,几步路而以,这月色也好,倒不至于看不清路。”

走了一小会觉得过于安静,慕雨仪疑惑道:“怎么今日宅子里这么安静呢?一个人也没有……”

琴安轻声道:“院里的仆人大都过去了,今日用了晚饭我只留了四个人明日移花木两个人驾马车,剩下的就只有你院子里的陆儿和我院子里的那个老嬷嬷。”

慕雨仪道:“难怪呢,可为什么不明日一起走呢?”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祖祠,推开门一股冷风灌了出来,慕雨仪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

琴安声音依旧很小,像是怕吵醒了谁似的:“我让他们走时带的话是今日晚些过去,可是事情不是没办完吗。刚刚新宅来人问了,我已经回话明日过去了。”

慕雨仪嗯了一声,跨进了祖祠。里面一片漆黑,月光费力地从后窗挤进一点光,对于这一大间平日里灯火长明此刻却一片漆黑的屋子并无助益,她熟门熟路地绕到供台后蹲在地上摸了摸:“咦?”

“怎么,不在了是吗?”琴安的声音有些变化,冷得像一月的寒冰般带着点刀子割肉的狠。

南宫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终于反应过来琴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