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什么。
殷凉刹走至轻歌身边,把摘下的野花放在轻歌面前,轻歌嗅了嗅,芬芳绕鼻,她抬起手,指了指那一轮朝阳,看着殷凉刹,道“看,那是朝阳啊。”
殷凉刹愣住,她回过头,看着日出。
不得不说,在怪石岭看日出,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入眼的景致,那叫个美不胜收,日出之下的怪石岭,干涸,无垠,广袤,仿佛是大陆东极,最接近太阳的地方。
似是想到什么,殷凉刹从空间袋里拿出帐篷,打开,先一步走了进去,而后自小门里探出脑袋,“王上,来,我为你换药。”
轻歌耸了耸肩,无奈地走进帐篷。
轻歌盘腿坐下,解开朱色斗篷。
殷凉刹跪坐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细心温柔的把软布取下,雪白的软布上有着鲜血晕染开的痕迹。
殷凉刹的动作很轻,心情很沉。
把软布全部摘了后,看着轻歌背后大面积的烧伤,殷凉刹的一双眼也彻底红了。
她轻咬着下嘴唇,拿出几个药瓶,先用紫色药瓶里的幽绿液体为轻歌清洗伤口,液体划过血肉时,殷凉刹甚至都能感受到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她紧抿着唇,眼眸深红。
轻歌面不改色,好似无事人一般,唯有那苍白的脸色和额上溢出的汗水能显出她此时所受的痛楚。
伤口清洗完毕,殷凉刹洒上雪白药粉,裹上软布,再给轻歌喂了几粒止血丹、修复丹便也就大功完成了。
轻歌从空间袋里拿了件黑色衣裳,换掉后便披着殷凉刹赠予的朱色斗篷,朝外走去,每走一步,她都能感受到脊背火辣辣的痛苦,每痛一分,她的嘴角便往上扬起。
当习惯痛苦后,疼痛的过程,也是一种难言的美妙。
殷凉刹收拾帐篷,轻歌跃上烈马。
虽损失了两千匹战马,也经历了惊心动魄,不过,一晚上的时间,足以让李沧浪等人准备好,不用多久,屠杀军的状态都已恢复到最佳。
轻歌坐在骏马上,双手拿着缰绳,眸光扫及梁浮的一万精兵,暗暗赞赏着。
屠杀军历经生死战场几十年,李沧浪几位上将,更是难得的将才,能有如此功效不出其。
然而,梁浮带的一万精兵,虽说比不上屠杀军,但能在短短一万时间就恢复元气,可见这支军队的潜力和梁浮在用兵之道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