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宗我部远志闻讯赶到现场的时候,8名警察的尸体已用白布盖上,摆在团地门口清理出来的一片空地上,周围全是全副武装的机动队员,练马警署的署长、刑事课课长和一大帮子过来帮忙警戒的刑警、巡查们占据了4号楼,正在挨家挨户的询问。
长宗我部远志挨个拉开白布查看,当他看到见山渚美、西井英树和安藤狮子狂的惨象后,眼睛止不住地泛红,死了八名优秀的警员,其中四名都是警视厅的精英,还有一名警视厅的指导警视重伤昏迷,目前正在顺天堂附属医院抢救。
穷凶极恶的犯人非但没有从调查现场撤走,还先后两次袭击了前来勘察的检视组及警视厅警员,最重要的是在警察封锁了整个小区之后,这些人依然还能顺利的潜逃或藏匿起来,他觉得自己面对的绝非什么普普通通的罪犯,而是一个有组织有计划的针对警方进行挑衅杀戮的犯罪团伙。
“长宗我部警视,我很抱歉,没想到尽然发生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我刚刚已经和楠本课长沟通过了,他希望你暂时代理专案组,我们警署会抽调警力全力配合。”
“有劳了,我会稍晚一点到警署报到,这里就麻烦你们了。”
看着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的长宗我部远志,刑事课课长走到署长身边嘀咕了两句,年纪颇大的署长可不是下来镀金的警视厅高官,他是准备在这个位置上干到退休的老前辈。
“能理解,毕竟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组员,一下子全部殉职,他能不崩溃就已经算是难得了。”
“警视厅的人这次算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啊。”
“别这么说,长袖善舞的长宗我部警视在东京都可是非常出名的,能不得罪尽量不要得罪。”
“哦,原来是他啊。”
那个原来是他身形萧瑟地走出大泉小区,看了看方向,一路步行来到了元信的出租屋门口,当黄昏来临之际,元信回到出租屋时,守在门口的远志已经抽完了两包烟,看到儿子的时候,摆出一个别扭之极的微笑。
“儿子啊,你回来了,陪老爹去吃个饭吧。”
“好啊。”
元信发现远志的状态非常糟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陪他吃吃饭,应该能套出一些信息来,他拉开门,将今天准备的寿司放进冰箱里,晚饭又只能当成早饭吃了。
“儿子,有时候啊,当警察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啊,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同伴离你而去,真是一种让人悲凉到极点的人生啊。”
元信停下穿鞋的动作,转身走回房间内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关上门走向还在碎碎念的远志,用手拍了拍他稍显佝偻的背道
“突然想喝酒呢,那,去居酒屋吧,父亲。”
“哦,话说你够喝酒的年龄了吗?”
“只要身为警视的你不揭发我,谁又知道呢?”
“说的也是啊。”
两父子勾肩搭背地去居酒屋的时候,鹤金町内的一间乱建的民居内,两人一蛇正在气喘嘘嘘地恢复伤势,菊地香织伸手从蛇男腹部抠出一枚圆头弹,疼的他痉挛起来,随手给他敷上止血药,又用绷带给他包扎起来。
“都叫你不要动了,既然这么怕疼,为什么还要去吃警察啊!”
伸手一打,蛇男乱动的蛇尾老实了,他一脸蒙蔽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们出手,刚才他已被警察的手枪给打成马蜂窝了。
“你们,到底是谁?”
“同类啊,蠢货,难道你还没感觉到吗?”
一股气味从菊地香织身上散发出来,蛇男感触到来自内心底层的毛骨悚然,那是一种上位生物对下位生物的压制性气味。
“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我叫椎名素谷,是,是一名自由职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