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她跟秋桔一样的心情,愤怒、屈辱、绝望与不甘!
心里想着,我堂堂侯府嫡出千金,明明嫁的是大理寺卿的嫡长孙,是十三岁就中秀才的少年英才,凭什么,你一个庶房的女儿下贱无耻地勾引走了我的贵婿,害我丢尽脸面、成为京城最大的笑柄,却还逼着我嫁入你的破落户?
我代你嫁了破落户,你最后顺理成章地嫁高门贵子?
明明是你犯下的错,却要我吞苦果吃大亏,为你遮掩丑事,最后还得看你耀武扬威?
凭什么!凭什么!
前世的她在愤怒、不甘、绝望之下,一身嫁衣冲出了闺房,在宾客各种或嘲或怜的目光跪到了祖父叶鹤文的书房外。
叶鹤文被她逼得没了办法,就把她拉进了书房。
当时叶鹤文是这样说的“你想干什么,啊?居然跪在门外,你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
叶棠采哭着说“祖父,我的脸早就丢尽了!被二妹给扔到地上踩成了泥巴!”
“谁说的,我现在不是给你找到好办法了吗?”
“好办法?”叶棠采瞪着一双泪眼“祖父的好办法就是让我嫁到褚家去,嫁给一个庶子?然后呢?然后为了两家的颜面,掩盖事实,再把二妹嫁到张家去,嫁给张博元,是不是?最后是不是会变成这样?”
面对孙女声嘶力歇的质问,叶鹤文心下有愧,一时哑口无言。确实,这就是他的想法。这样做,也是止损的最好办法。
“你这样做,公平吗?”叶棠采说“这明明是二妹犯下的错,凭什么让我承担恶果?这个亏,我死也不会吃!”
叶鹤文恼羞成怒“那你要怎么办?反正今天这婚礼绝不可能取消。”
“老太爷,禇家的花轿来了!”刘二进来回话。
“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就算绑也得绑上花轿!”
叶棠采道“你们休想,我死也不会上花轿!要嫁就嫁到张家去!”
说着就拿簪子抵着脖子,以死相逼,不愿出门。
闹了足足两刻钟左右,又有小厮进来报“老太爷,张家的花轿来啦!”
叶棠采等人都是惊了惊。
接着就见张家的婆子走进来,跪在地上请罪,说“咱们张家出事了,所以才误了时辰。什么?新郎跟小姨子跑了?没有这回事,新郎好好的在家里呢!哪个杀千刀的乱传乱嚼舌根?”
又解释说,“昨晚家里进贼了,那贼可恶,在水里和吃食里下了猛药,害得我们全府上下躺的躺,病的病,现在才缓过来。新郎正病得下不了床,所以误了时辰。等明儿个新郎定当上门磕头赔罪,失礼之处敬请原谅。”
这一翻解释,叶棠采半信半疑,不论新郎是真的跟堂妹私奔了,还是这是张家的应对之策,自尊心使然,张家的解释和表态至少让她面子里子全都有了!
这时苗氏不紧不慢地说“二丫头回来了!真没有什么私奔这回事,二丫头不过是出门到首饰铺子拿添箱之礼而已,恰巧张家出了事,不能及时迎亲,没想到居然被有心人利用,传成这样,真真是其心可诛。”
叶棠采闻得此言,便彻底信了,觉得都是误会一场。
叶鹤文也觉得面子里子都有了,顺着台阶下,让叶棠采上了张家花轿。
入了张家门,张家说张博元还病着,不能拜堂,让她与公鸡拜堂,入了洞房,掀盖头的是她的小姑子。她的小姑子说,张博元身子虚得下不了床,洞房不能来,让她先休息。
第二天晚上张博元才出现,补了洞房,但张博元始终对她冷冷淡淡的。她那时心大,被婆婆劝了两句,说他性子自来如此,她信以为真,并未细究。
大约过了七八天,她才从张博元的书房翻出他与堂妹的书信,原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