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和光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随后放在牢门前,道:“你我也算是相识一场,这最后一程自然要让你走的洒脱些,这瓶中的药你吃了后会昏昏入睡,随后毫无痛苦的离开,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吃,等着押到道里受审,不过倒是你家中的父母妻儿恐怕会遭些罪了。”
邓和光的语气十分平缓,但这话中的代表的意味陈权自然一听便明白,他这是在拿自己家人威胁自己,这样的做法虽然不耻但却是十分有效。
陈权眼中满是愤怒,手指关节“咯吱”作响,好似要把邓和光撕成碎片般,但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随后冷声道:“我吃,不过我家人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随后拿起瓷瓶倒出里面的药丸,塞进嘴里,没有一丝犹豫,不得不说着陈权那是十分果决,邓和光也不由得对他高看许多。
其实邓和光若不是因为这次事情太大没有回旋的余地必须有个背锅的,他还真没打算牺牲陈权,毕竟陈权虽然有野心但也算是有能力的,是个可用之人,他原本也帮陈权铺好了路,可惜这计划赶不上变化。
邓和光看着陈权缓缓闭上眼睛这才松了口气,带着那校尉离开大牢并吩咐道:“这私盐一案还有剿匪之事,若是有人询问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吧。”那校尉连忙点头道:“这小人明白,私盐是陈权私下贩运的,剿匪是陈权自作主张去剿的。”
邓和光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道:“这事情处理妥当了这都尉就是你了。”那校尉一听眼中满是兴奋,随后道:“谢邓大人提携,小人定当结草衔环报答大人恩典。”邓和光点了点头随后与这校尉分开。
杜少甫在府衙思考着这陈权一案该如何应对,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从蛛丝马迹中杜少甫判断这陈权应该是邓和光的人。
这次剿匪应该是邓和光要借机扳倒自己才没有出面组织不然这么大的事,这眼线遍布云州的邓和光怎么会不知道,放任自己私下调兵。
但让杜少甫没明白的是这陈权既然按照邓和光的示意调兵剿灭了山贼,这自己私下调兵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邓和光应该趁机弹劾自己,可这邓和光为什么会把矛头指向陈权,这私盐一事杜少甫虽然没有证据但可以猜到这与邓和光一定脱不了干系,邓和光这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但他没有这个必要这么做,这一点杜少甫是始终没想明白。
这时衙役慌忙来报:“大人不好了,那陈权死了。”
杜少甫一听先是一愣,随即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死了?”随后直奔大牢,而衙役紧随其后解释了一下,衙役给陈权送饭时间陈权躺在地上没有反应,原以为是睡着了就多喊了几
下,见还没回音就进了牢房这才发现这陈权已经没了气息。
杜少甫来到大牢看着尸体已经冰凉的陈权,沉思了良久,他四下张望,看到了这陈权手中的小瓷瓶,他拿起来看了看,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这瓷瓶中应该装着毒药,但陈权不可能自己备着毒药,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给他送来毒药,而他却心甘情愿的吃了毒药,这样的人杜少甫一下就猜到了是谁,这云州出入大牢毒杀一人没人察觉或者说察觉了了却没人敢禀报的只有邓和光了。 杜少甫用手攥紧瓷瓶,眼中流露出愤怒和无力,前一个万全这一个陈权,都与这邓和光有关,都落到了个死的不明不白的下场,这邓和光对自己的人都如此心狠手辣,着实让杜少甫有些心惊。
杜少甫嘱咐衙役将陈权的尸首处理好,然后自己回到府衙起草文书,这要犯死在大牢中,自己这个府尹自然罪责难逃,虽然对这死因杜少甫心知肚明,但没有直接证据指证是邓和光毒杀了陈权,杜少甫也只能写个畏罪自杀结案。
陈权的死很快传遍了云州,前一天还是剿灭山贼的英雄后一日就变成了贩运私盐以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