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仁厚,不与三殿下计较,但我们现在是要选储君,三殿下的如此行为实在无法轻易揭过!”
盛开的话,既夸了司仲礼,又踩了司喻旻,两相对比之下,司喻旻仿佛更不堪了。
白宇辰、白晋武还有白晋棋父子三人听到这些言官喷司喻旻和白墨,差点没忍住跳出来抓住这些人暴揍一顿。
还好,白墨和司喻旻早就预料到今日早朝会发生什么事,在前一天晚上就跟他们说过,让他们先忍一下。
看看会不会有人提议让太医给司喻旻看病,如果没有他们再提。
不过白墨和司喻旻说了,一定会有人提议。
司仲礼没有让他们失望。
“既然诸位大人觉得三弟是装病,那就请父皇派太医院里面医术最好的院判去给三弟诊断一下。”司仲礼满脸诚挚地看着宸帝说,“以证三弟清白!”
实则他心里却在冷笑。
院判是他的人。
他已经安排好了,如果司喻旻是装病就会被院判揭穿,如果司喻旻是真病,院判就会说司喻旻的病是吃药所致。
宸帝觉得司仲礼这个建议可行,同意了司仲礼的提议,“那就按照礼儿所说,让院判去瞧一下吧。”
司仲礼眸底闪过一抹欢愉,继续说道“父皇,诸位大人要奏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不如我们跟随院判一同过去看看三弟?”
即使司仲礼不说,宸帝也打算去看司喻旻的。
如今司仲礼请求,而且朝臣中还有不少人都看着他,显然也想跟着去看看司喻旻到底有没有病。
宸帝觉得还是让这些混账亲眼看到自己儿子真的病了,才能让这些人闭嘴。
所以他挑选了几个具有代表性的大臣随他前往王府,其中包括那个挑头说司喻旻不堪为储君的盛开,白宇辰父子三人自然要跟上。
半个时辰后。
宸帝看到面色惨白的司喻旻顿时上前,满脸心疼,“旻儿,你怎么病成这个样子?”
司喻旻展露一个苍白的笑,虚弱道“让父皇担忧了,不过许神医说儿臣再养几天就会好起来,所以父皇不必担心。”
“父皇,还是先让院判给三弟诊断一下吧。”司仲礼“贴心”提醒。
许靖楠是神医又怎样?他是司喻旻的人,说的话没有可信度。
几个大臣纷纷赞同。
宸帝为了证明自己的儿子的清白,默默让开了位置给院判,白墨则依旧在原地守着。
“院判大人!”白墨紧张地看了院判一眼,还朝院判伸手,仿佛想要阻止院判为司喻旻诊脉。
司仲礼见状,与盛开对视了一眼,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看白墨的表现,司喻旻死定了。
“怎么,王妃这是要阻止院判给三殿下看病?”盛开直接出声,“莫不是怕院判看出什么端倪?”
白宇辰气得就想拿剑砍盛开,他气鼓鼓道“你什么意思?什么端倪?院判都还没看,你就在这里疯狗乱咬什么?!”
盛开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白宇辰,“你……”
“这位大人误会了。”白墨快速收回手,并且转变了神情,变得镇定自若起来,“我只是想提醒院判大人,殿下刚喝完药,如果院判大人看了病要开方子的话,得跟许神医商量一下。”
“原来如此。”盛开在心底嘲笑白墨明明就是在垂死挣扎。
白墨没有理会盛开悄悄投来的异样目光,而是向院判微微欠身,语带请求甚至有一丝恭敬,“还请院判大人好好为殿下诊断,若能让殿下快些好起来,我定然会谢谢你全家。”
“全家”这两个字,白墨说得极轻,只有她和院判可以听清。
院判的眼睫毛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想起放过白墨伸过来的手里拿着的一个步摇,他就有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