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众人惊慌莫测,只听他说“我倒是忘了田相国。高宸,”
“在!”
“传令下去,明日大军回国。”
“那……”
“哎!”和离摆手,“仗不打了,就听老东西的,我一个人回国都。父王高升聚窟洲,我这做孝子的说什么也得先回去祭奠。”
当日又给各国将领传令,联军即日班师,各归各国。等到身边只剩伶官一人时,和离问他“师父,我国有弓神曲张,不知你与他比谁胜谁负?”
“当年争夺天下排名,他略胜我一筹。”伶官说。
“哦?是乐艺不及射艺?”
“不是。”伶官纸人脸上毫无表情,说“曲张与我内力相当,但他不懂音律,故而我无法先声夺人,反被他连射两箭终止了吹奏。第三箭他不受干扰将我锁定,我避不开,只好认输。”
“那我祖父呢?”和离问,“当今高竹第一射手,同样为弓神实力,你对上他有无胜算?”
伶官摇头,“我不杀人。”
“有无胜算?”和离沉声再问,继而自笑言道“是了,你说不杀人,就是有杀人的本事。放心,不要你杀他。”
联军解散,和离同高竹射手回国已是天罚九年三月。他就按照先前约定,留高宸带领跟随出征的十万军士在边城暂驻,自己仅率卫队赶往国都。
先王文和此时早已下葬,而祖父松文见和离肯听话也就放下心来,事先布置好应对非常的所有手段都不再用,准备来文的,等他回来若能认清形势,主动放弃君位就再好不过了。
高竹国王宫的春天,金色的阳光洒在一身白衣的和离身上有些刺眼,这不禁让他想起了五岁那年,父王带他在御花园中观看傀儡戏的情景。
头一次对亲人之死生出伤感,和离没在意通往灵堂的沿途,那些手持锃亮长戟的白衣武士如临大敌般分列两旁,也不多看携弓带箭守在灵堂内外的老国君卫士,他连卫队都没带,紧随身后的只有祁山与伶官,作为高竹国总教院主,伶官自然也要凭吊先王。
透过挂满白幔白幡的殿门,和离可以瞧见父王巨大的灵牌,祖父松文穿黑衣端坐一侧,下面扎白腰带戴着白帽的重臣跪倒一片,堂上烟雾缭绕,跪坐于最前方的正是十三岁的和康。
“世子到,哭——”
殿门外礼官一声喊,已不再称呼和离为太子。堂上嚎哭声响起,屋顶上站立之人开始招魂。
和离扶正冒冠,抬脚走上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