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门外,那一声‘老师’,听的人字字揪心,不敢回头再看一眼。
“太子殿下!”从屋子内传出的这一声仰天哀泣,听的在场众人心中亦是十分悲痛。
“唉……贤弟啊。”从京都城出发之际,韩尚书就在心中反复的纠结和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将这个噩耗告诉建安候。他自明白,建安候与故太子的感情非比寻常。私下里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他们间深厚的感情不亚于父子之情。
只见建安候用手狠狠地拍打着自己大腿,说话抽泣道“少甫兄,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贤弟啊,为兄我真的不知道。”韩尚书摇了摇头,颇惋惜道“故太子他德才兼备、心地纯良,又怀有一颗赤子之心。朝野上下皆称赞他会是继承大统之人。然而,一切世事无常。谁也想不到故太子竟会落了个这样的结局。唉,果真伴君如伴虎啊!你我为臣,还是要小心为上。”
“少甫兄!”建安候的心里虽悲伤不已,可并没有蠢到犯傻。他慌忙用手捂住韩尚书的嘴巴,提醒道“仁兄你是怎么了!你怎么变得比我还糊涂!为臣的万万不敢随意议论天子!”
“对对对!”韩尚书连忙拍了下自己的嘴巴,笑道“果然是人老了,脑子也跟着糊涂。这心里的有些话居然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仁兄,你这说话下次可得注意些!小心隔墙有耳!万一被有心人听到,麻烦就大了!”建安候话完,依旧不放心的反复叮嘱道“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你尚书府里的人啊。”
“好贤弟,为兄一定记在心中。”韩尚书轻轻笑道“你看,你的思绪还是同少年一般清晰!不像我老糊涂咯!”
“仁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建安候将双手搭在金丝楠木制成的太师椅上,无奈道“才几个月未见,仁兄说起来话怎么也爱兜圈子。”
“可别提了!现在整个皇城都笼罩在死亡的阴霾下。自从太子薨了伊始……”建安候原想着追问阴霾的缘由,可一听到这缘由竟是自己那可怜的故太子引起,便再没有心情想去深究了。
“贤弟?”可建安候未有反应。“贤弟!”韩尚书忍不住又提醒道。
“少甫兄。”建安候自己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声,才反应道“仁兄请讲。”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韩尚书问。
“什么打算?”建安候奇怪道“仁兄有话不妨直说。”
“好。”韩尚书语罢,即起身立于会厅中央。他微笑着将双手相交于宽袖里,听着他缓缓地阐明说道“自古来,国不可一日无主。当今天子虽好,但是终究会有那么一天。现如今东宫之位悬空,必定会造成朝野间的人心惶惶。所以我们要……”察觉到建安候脸上神情的变换,韩尚书停下嘴边要说的话,笑容坦荡荡的与坐在高堂上的建安候平行对视
“仁兄,你这是要逼宫篡位?”建安候冷漠的问。
“自然不是。”韩尚书笑了笑“这种谋逆的罪行,我可不敢去担。”
“那兄长说的此番话到底有何意义?”建安候的面色依旧十分冷酷。
韩尚书倒不着急解释,只见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笑道“为兄我说了这么多的话,你也不知道叫我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这般严肃的事情,仁兄倒还有心情说起玩笑话。“建安候冷着脸,警惕的打量了一番身旁喝着茶的韩尚书,他道“看样子少甫兄此番前来,并不单纯只是为了告诉我太子已薨。想必还带来了其他要说的话。”
“时渊贤弟果真聪明过人。”韩尚书放下茶盏,看着建安候含笑道“既然都是聪明人,我便有话直说。”
“早该如此。”建安候一脸的无奈。
“现如今东宫之位悬空,觊觎此位的皇子不在少数。而众多皇子中,剔除尚在襁褓、品行不端不被朝臣赞同以及无家世背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