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容晔总觉得这只老虎与他相识多年。
阿珂点点头,嘴上轻咬着容晔的衣角,想往外拽。
“你想,让我跟你走?”
容晔基本确定这老虎听得懂人话。
阿珂抬着虎头,目光如炬,尾巴摇得愈发欢快,嘴上未松,依旧咬着他的衣角,就往外拽。
“阿珂,我知晓你的意思,你先松松口,我会跟着你走。”
‘阿珂’此名,容晔脱口而出,反应过后,自己也是一惊。
闻言,阿珂立马松开嘴,兴高采烈地围着容晔转圈圈。
大约转了个小三圈,阿珂便在容晔的面前停下,看看他,然后伏低身子,又看看他,示意他坐上来。
“不用了,阿珂,我可以自己走。”
容晔对着阿珂温和地淡淡笑道。
他见自己衣裳上残留下的血迹,又闻到空气中泛着的淡淡药香,伤口也已愈合大半,稍加猜想,便知这是眼前之虎的“杰作”。
既然如此,他又有何道理坐上阿珂的身子,将它伏于脚下?
阿珂态度强硬,看看容晔,沉默不语,又将身子伏低了些,眼看四肢就要悉数趴于地上。
主人有伤在身,不宜走动。
容晔不会兽语,但是他能看到阿珂眼中的坚持。
一人一虎,双方对视良久,容晔败下阵来,坐于虎背之上。
阿珂咧着虎嘴,心情愉快,悠悠然地在这林间走动。
它将容晔带到了林中深处的一片野生彩色花海中,又径直地向里边走去,最终在一个木墩处停下。
容晔从虎背处翻身而下,站立在阿珂的身旁,不解地看向它。
阿珂看看容晔,又用虎爪轻轻地拍动着那个木墩。
“我来?”
容晔指了指自己。
阿珂住爪,点点虎头,笑得更欢。
容晔将手放在这个木墩上,往下按压,隐约被一根木刺扎到手指,不过是流了几滴血罢。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展现在容晔的眼前……
花海中心处,有一块土地在平行移动着,露出一个方形的大洞,阿珂不断地推搡着容晔过去。
走近些,他才看到,这个大洞下有着长长的阶梯,从厚厚的积灰上看,定是有了些年头,不止百年。
阿珂如同放飞的小鸟,见到昔日里的大洞老友,虎啸到地动山摇,然后撒欢虎爪,直接本向洞底而去。
容晔怕阿珂会出事故,拿出怀中火折子,紧随其后。
这洞下倒是别有一番天地,在阶梯两侧,设计者还特意地留下几盏做工精致的小灯,只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灯中的烛蜡也已无法使用。
虎啸声就在前头,容晔加快步伐,进入隧道,由暗到明。
几颗夜明珠散发着光芒,将这条漆黑的道路照亮,并未设置机关,似乎,就是特意等他来到一般。
容晔将手放入墙上的手坑,不大不小,正好。
密室慢慢打开,显出其真面目,容晔被眼前之景震惊,那是——满房间的悬挂的画卷。
画上的妙龄女子,天姿绝色,语笑嫣然,俨然就是他梦中之人,细看,与幼时的笙妹妹有几分相像。
至于画上与那女子相拥的男子,玉面淡拂,仙撼凡尘,眉眼与他有几分相似,但是他,远远不及那位男子。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大抵,说的就是这两位先辈。
容晔微微行礼,以示敬意,悄悄地退出这间密室。
瞬间,那间密室又自动合上。
阿珂跑回来,扯着容晔的衣角,生怕他走丢了。
容晔抚摸着阿珂的虎脑,轻声呵笑道“阿珂,切莫担忧,我无事。”
见此吊睛白额大虎并未反对‘阿珂’一名,容晔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