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杜德安抚着家主,怕其失控,一不小心就将人给锤没了,无端端地变成一桩命案。
“我外孙女名唤云笙!”
肖喻申这道气如洪钟的声音似乎成了何琼来自地狱的最后审判。
一旦牵扯到云笙,那个他素未谋面的私生女,何琼就知道他完了!
除非,主家替他出面,但是掰着手指头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怎么,还没想起来?”
肖喻申的手捏得清脆作响,在大伙儿都配合的静谧环境下显得尤为响亮。
“没……没,我想起来了,但是,那时候我喝醉了,不是有意的……”
何琼试图为自己辩解,但是毫无意义,因为云笙的母亲之死,罪魁祸首还是何琼。
无法管住自己的男人,通常的下场都很惨。
更别提,肖喻申虽是个糟老头子,但也是个妥妥的女儿奴。
生时不见亡者,白发还送黑发,你让他,如何冷静!
肖喻申看了眼杜德,杜德会意,有条不紊地派着底下的这些肖家小辈,挨个房间去搜人,全都带到厅堂来。
除了部分老弱妇孺,基本上全员到齐,包括手中还拿着行李,明显想要跑路的大夫人。
刚被人抓进来,她就见到狼狈的当家人何琼正用着恶狠狠的眼神黏在她的身上,就像要吃了她一般,吓得摔倒在地,忍不住地大叫一声“啊——!”
“你个贱妇!”
何琼口齿不清地大骂道。
“安静!”
杜德瞧见家主的面色黑得如墨一般,便知道他是在嫌弃这些人的聒噪,便出声喝止。
他还真是挺佩服这北洋商号大东家的心态,如此嚣张,哼,胆子挺大!
之后,压根就不需要人吩咐,肖家小辈就用东西堵上了这几个叫叫囔囔的家伙。
“你们之中,有谁是知道十七年前云笙小姐降生一事的?”
底下之人,默然一片,知道的人也不敢做这出头鸟。
“细细道来,参与者有谁?发生的过程怎样?”
肖喻申从他们的面前走过,凌厉的眼神就像是鹰眼一般,直勾勾地,让人徒生惧意。
“说得好,你们便可以离开了,否则,我不保证这里所有人的安全!”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肖喻申气得就地砸下一个大花瓶。
“嘣!”
花瓶四分五裂,直抨人心,人群中有些人吓得瑟瑟发抖。
终于,有一人忍受不了了。
“我知道,我来说!”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在人群中呼喊道,她迈着小步伐,走出。
杜德看着其打着颤的腿脚,便好心地为其搬去一把椅子。
她哪敢接受,下意识地就看向那边真正做主的人。
肖喻申微微点头“坐下说。”
她这才坐下,忽略掉自家老爷的眼神,娓娓道来……
“事情就是这样。”
压在心底数十年的秘密,老妇人今日总算道出,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她用殷切的眼神看向肖喻申,希望他可以兑现承诺。
听完,肖喻申则是内敛着眸子,不知想些什么,好一会儿后,他才朝着杜德挥了一下手,示意其过来,在其耳边一阵嘱咐。
正当杜德要开始着手处理这些人的时侯,何家的门槛处踏进许多人。
他们的手上还带了不少好东西,包装精美,一看就知道,肯定价值不菲,出手之人,就一字可以形容——壕!
伸手不打笑脸人,远远地,肖喻申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
“肖前辈来我何系旁支拜访,真是令我何家蓬荜生辉呀!”
来人是何家家主何琉商,亦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