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和赤裸裸的爱欲,和昨晚的他很不一样。
有点像纳入魔神之力无法自控时的他,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头受困很久的巨兽快要解开束缚,他今晚是怎么了?
岑暮晓刚想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却被他嵌住了腰肢,嘴唇被他狠狠堵上,吻得很激烈甚至有些粗鲁。不知他是否有意不给她问问题的机会,径直抱起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扶桑一遍一遍地占有她,一次比一次用力,似是要把她揉碎吃掉与自己合二为一,好让人不能觊觎抢走她,好让外界谁也不能伤害她。
岑暮晓忍着疼热情地回应他,这点疼痛相较于他受到的伤害根本不算什么。
纠缠之际她终于找到机会开口,声音破碎沙哑:“诣之,你老实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共同面对,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独自承受了。”
有那么一瞬,岑暮晓从他微微泛红的眼中看出他就要对她倾诉所有,她满怀期待又焦急地等着他说出来,可下一秒他却咬住她的耳垂,他轻声道:“没什么,是我太爱你了,恐这一切像从前那样是镜花水月,我是不是很傻?”
岑暮晓心中一酸,原是自己想多了,这分明是情伤后遗症,是她的错,是她没有给予他足够的安感。
身上的外伤或许能好得很快,心中的伤痛哪有那么容易痊愈,她需得慢慢抚慰他的心伤。
岑暮晓双手捧着他的脸,亲昵地抵在他的额头,与他四目相对,她温声说:“我就在这里,我会永远永远陪在你身边,我哪也不去,就算要去,我上哪都会带上你,叫你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扶桑低下眸子,拿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他语气丧丧的:“可我们不能永远待在旸谷,神木一旦修复,我们必须离开,否则帝俊发难,我怕我护不住你。”
作为曾经的花神、拥有过魔神之力的魔神,他从未感到如此挫败,如今的他灵力不济,他害怕自己护不住她。
岑暮晓勾起他得下巴,亲了他一口,笑说:“你守护我已经够久了,从今往后,换我保护你。”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她难道会怕了天帝不成?
天帝屡次迫害扶桑,若真能被抓上天,她不正好有机会替扶桑报仇么?
又是几番狂欢过后,扶桑沉沉地睡去。
岑暮晓骨头都快散架,没有力气却也睡不着,不知怎的,不安像一团遇水的棉花不断变重,拽着她的心头直线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