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甘之如饴。”
扶桑一字一句说得很平淡,风峋听得出,岑暮晓前世带给扶桑的伤和痛,在扶桑心里早已揭过。
扶桑已经不恨岑暮晓了,又或许,他从未恨过她。
风峋心知肚明,却仍是有些不可置信,他看着扶桑,问道:“就这么简单?”
那……他,他也能做到的啊!他能做得更好啊!
为什么非得是一个居心不良的女子!
他的心里万念交织,差一点坦白自己忍了好久的心意。
他只好婉转地问:“为什么啊?你要有人陪你、关心你,谁不能做到?为什么是她啊?”
扶桑说:“因为是她,因为她是她。”他的视线转到风峋身上,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语重心长:“总有一天,等你遇上你爱的那个人,你会明白的。”
感情就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
风峋赧然地低下头,生怕扶桑看出他“觊觎”的人就是他。
风峋实力强悍,无论在哪都是那种能呼风唤雨的实力,可面对感情,他却自卑得不行,他期期艾艾道:“我……算了吧,我这种……”不男不女的怪物,大家都是这么评价噬元灵的。
扶桑淡道:“没有人可以剥夺你爱人和被爱的权利,你与他人并无不同,不要看低你自己。”
一码归一码,即使风峋刚伤了岑暮晓,扶桑满腔怒火,可该说的话,他认为对的话他还是和风峋说了。
因此,风峋释怀了,他不恨扶桑为岑暮晓刺伤他,在他心中,扶桑永远是那个慈悲为怀的神明。
扶桑是魔神?风峋不信,他一想便知那是为了岑暮晓,除了她,还有谁能把扶桑害得那么惨!
他只恨当初没有当机立断杀掉岑暮晓永绝后患!
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让岑暮晓靠近扶桑,哪怕拼了他这条命!
他悲恸、愤恨、后悔,恨不得号啕大哭,他声嘶力竭地怒吼:“你带给他的只有伤和痛,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你怎么不去死啊!”
幽暗之下,刺目凌厉的红光自他周身散开,他眼中的杀意快要漫溢出来,仿若一头凶猛的猎豹伺机扑杀过来。
岑暮晓怔愣地看着风峋那张与扶桑有六七分相似的脸,竟不想与他大动干戈。
她哽咽着,声嗓嘶哑:“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