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嫣眉头一拧,“唰”地一下拔剑指着那个弟子,怒道“你强词夺理!”
夏立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整理好情绪,拍拍衣袖,正正身,道“魏姑娘先把剑放下。连城至今未归,我的确不知他去了哪里,要如何告诉你他的下落?”
“你……”魏林嫣收回她的剑,“夏门主这是一定要包庇自己的儿子了?”
夏立眼色一变,瞥了一眼风诣之,狡辩道“口说无凭,据我所知,你们泰山的风公子与那噬元灵之主是旧相识,要说与噬元灵勾结,谁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呢?”
岑暮晓疑惑又无语,他们瞻仙门的人消息倒是灵通,怎么什么都知道了,谁告诉他们的,怎么什么都说……
魏林嫣毕竟年纪小,未经世事,一听夏立强辩赖在风诣之身上,立刻慌了神,不管什么礼节礼数了,指着他的鼻子,急道“你胡说!我们收到你们的求助消息才下山的!你怎么倒打一耙!我们泰山弟子怎会与妖魔同流合污?”
夏立沉着脸,目光灼灼地盯着在场的泰山弟子,“那我瞻仙门弟子更不可能,在这里躺着的都是连城的同门师兄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有着非同一般的情谊,他怎么可能戕害同门?姑娘现在就给连城定罪未免言之过早,恐有替你师弟开脱的嫌疑!”
魏林嫣还想说什么,却没有理由反驳,他们一行人在风雪大阵中被人迷晕带到了渭源村,期间确实没有见到任何人,除了真假灵主。
再就是听见风诣之叫灵主的名字“风峋”了。
他们所知的真相都是风诣之告诉他们的,他入门不久,若是找不到夏连城,那这些疑点就将成为众人非议泰山的由头。
风诣之不急着辩解,只道“当务之急是找到夏连城,口舌之争毫无意义。”
“我看某些人是心虚了吧?”一瞻仙门弟子阴阳怪气道。
“就是啊,我们先前都从未听说过噬元灵,《万魔图》上也没有相关记载,怎么偏偏你对他们这么了解?”
又一瞻仙门弟子道“还有,之前那么多修士一去无回,这次你们一行人却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唯独我们连城师兄不见了踪影,你告诉我们是他勾结噬元灵?我倒觉得是你们泰山有鬼,连城师兄是发现了你们的阴谋怕遭遇不测才逃了吧?”
夏立抬手一挥,阴恻恻地斥了一句“仲永,别胡说,现在大家都只是猜测,不得无礼!”
岑暮晓讥讽道“你们不信风公子是因为你们不愿意相信,本就带着不愿意相信的心态如何能看清真相?夏连城带着一群修士围剿我和风公子时,我们两个人都亲耳听见他承认是他攫取了你们瞻仙门弟子的寿元,还扬言会比他们活得很精彩,你们替这种阴毒之人开脱,对得起这地上躺着的亡魂吗?”
夏立收敛心神,冷笑一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岑姑娘与风公子关系不一般,在我们这里犹如旁若无人一般共处一室了几个时辰,是什么关系相信我不说大家也清楚,你们俩的口供和同一个人说的有区别吗?”
这夏立存心将话题引到不相干的角度,委实刁钻狡猾!
岑暮晓皱了一下眉头,强压怒火,“我和风公子是什么关系都无法改变我们看到的就是事实!一个人的话你不信,两个人的话你也不信,你这是要存心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
“请夏门主就事论事,风公子是风公子,我师姐是我师姐!请你放尊重些,莫要污了我师姐的名声。”易殊归气得脸色通红,目光如刀一般刺向夏立和风诣之。
魏林嫣的俏脸瞬间阴云密布,咬唇不语,泰山弟子见她都一言不发了,也都只是怔怔地看着。
夏立不以为然,摸了摸胡子,“年轻人,稍安勿躁,这就算是普通百姓杀了人了,你去报官,官府定罪也需要人证或者物证,不会听信某一方的一面之词,我这便是就事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