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绣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似乎又重新经历过一回前尘,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里面的自已是如何的蠢笨,如何害死家人,看着表哥他如何力挽狂澜,如何为她复仇,又......
钟锦绣慢慢睁开了眼睛,惶恐的观察着,她害怕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个梦,梦醒了,自已仍然在那冰冷的皇宫里。
她侧头,瞧见沈明泽趴在一侧,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他闭着眼,下巴生出青青的胡茬,并不明显。
如此心中便是一松。
在往下看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而温暖,恰好将她的手完全的罩在其中。
钟锦绣只轻轻动了动,沈明泽就醒了过来。
钟锦绣想要开口唤一声表哥,但是喉中干咳,却发不出一声。
“你醒了...”
然就这一句,钟锦绣泪水便止不住了。
“是不是哪里疼?对不起,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
钟锦绣微微摇了摇头。
不,她要生,要为他生很多很多孩子...
一个月后,钟锦绣恢复的差不多了,梁唤和他的师傅亲自照看孩子,且孩子比她们想象的顽强,一个月精心养护下,孩子终于有了生机。
沈家得到消息,出发前来常州。
阴氏刚到,便什么都不顾的说落了小沈氏一通,若非钟锦绣制止,小沈氏她怕是跪下来赎罪了。
私下里,钟锦绣告诉小沈氏道:“姨母,不论我以前性情如何,但是我对锦心和钟淮并无恶意。”
小沈氏岂能不知,五年前,钟锦绣似乎是一夜之间长大,她的所作所为,都没有任何危害她利益。
甚至处处帮衬。
她不会忘记的。
但是这般出色,与之前大相径庭,锦心怀疑她不是真的锦绣,自已心中便是不是不怀疑的。
可是她不是钟锦绣又能是谁呢?
“锦绣啊,你是姨母看着长大的,你是她,姨母是相信你的。但是锦心还小,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她计较。”
钟锦绣摇了摇头道:“姨母,我不会的。”
钟锦绣想了又想,道:“我想见一见锦心。”
“在房里关着呢。”
钟锦绣去见了钟锦心,彼时她正坐在房间画画,休养生息,似乎并不对此有影响。
钟锦绣看见她这模样。
“本来还担忧你,怕是心存愧疚,如今瞧着,是我多心了。”
钟锦心看见她并不奇怪。
“你来是想要炫耀你是胜利者吗?”
钟锦绣摇了摇头道:“我一直觉得,不作死便不会死,你说二房三房是因为我而落败,其实这话对也不对。”
“是就是,你敢做不敢当吗。”
钟锦绣看着她,对于她的反应并不觉得意外,似乎早就料到了。
钟锦绣知晓她不信,便道:“不论你信不信,我对你和钟淮,绝对没有恶意。既然你听到了老夫人说的话,那你也应该知晓,爹爹的身份,倘若老夫人不死,接下来死的就是我们。这一点你心中没数吗?”
“你知晓....”不可能的,她也是听说了老夫人说辞,才知晓的,她如何得知的?难道是爹告诉她的?
“锦心,你比我聪明,从一开始你便知晓老太太对我对咱们大房不安好心,当我适当抛出一些枝条,然你就接了,这说明你心里明白老太太她对我不好,而唯有大房安好,你才能安好...”
钟锦心紧握手指,没吭声。
然钟锦绣道:“然我不是个好人,不懂知恩图报,更不懂以德报怨,但是这次,我不想让人看咱们家笑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你觉得你的未来在京都,我会跟爹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