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突然间道:“沈五姑娘,说来你家六弟沈大人才学渊博,可谓是博古通今,得我父皇甚至是潘首辅以及梁老的赞誉,这样子有才又能办事的官员,与我大宋来说多多益善。”
沈莱娣听他如此赞誉,正要说两句场面话,然听晋王殿下又问:“不知在沈五姑娘心中,本王与沈大人,谁最有才?”
这话一出,吴南国和闫纯甄倒是有些看笑话的意思。
沈莱娣道:“自然是...”
沈莱娣就要夸赞一下晋王殿下,然却听晋王殿下直接封住她的退路道:“说真话。”
沈莱娣心中暗搓搓的骂着晋王殿下,然晋王殿下似乎知晓,问:“你在骂本王?”
沈莱娣忙摇头。
她想了想便道:“这不可比。”
“嗯?”
“晋王殿下三岁能背诗,七岁便写的一手好字,十岁则能与田太师辩论朝政,十三岁成为状元郎,曾经风靡整个京都,引众位女子疯狂。”他顿了下,又道,“试问臣女十岁的时候,还在纠结穿什么衣服好看呢。”
潘老夫人瞧着晋王调戏她,装着没听见,目光微微瞄向前方。
倒是闫纯甄不想让晋王只注意到她,微微笑道:“沈五姑娘,晋王是问你,他与你家弟弟谁更有才?你怎么顾左右而言他呢?”
闫纯甄本想要讨好晋王,可刚才沈莱娣的话,已经是回应了晋王殿下。
她刚才说她不关心外面传闻,又说她只是听说他有才并没实质上接触,自然不会妄下评判。
这便是她的答案。
“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
沈莱娣心中松懈一番。
闫纯甄听着,没听懂。
然就是她的不懂,然晋王殿下知晓了她的无知愚钝。
晋王殿下起身,行至沈莱娣跟前,瞧着那个一直用头顶对着自已的女人,有些调侃道:
“不知今日有没有机会与沈五姑娘讨教一番?”
“啊?”
“自然是让沈五姑娘多多了解下本王。”
促狭的声音,让沈莱娣隐隐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不等她拒绝,晋王殿下便道:“最近本王看了一本书,觉得甚是有趣,上面写着秦朝秦惠文王一次攻打魏国,想要夺取上洛之地,可是他出兵三年耗费兵力良多都不曾将此地打下来,然当时一个叫张仪的人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不战而屈人之兵,你说,那张仪是如何办到的?”
晋王殿下对另外两位姑娘莞尔一笑,道:“吴姑娘和闫姑娘若是有什么高见,也可以说来听听。”
什么秦惠文王,什么张仪,她们从未听过。
吴南国与闫纯甄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出言,倒是闫纯甄聪慧道:“臣女想听听沈姑娘的见解。”
吴南国连连点头,将此事甩了出去。
晋王只是笑了笑。
他看向沈莱娣,瞧着她眉头紧锁,似乎认真思索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问道:“你说来听听?”
潘老夫人虽然读了不少书,对这张仪和魏惠文王的故事也是略知一二,但仅限于知晓有那么两个人,可这问一个小姑娘?倒是有些难为了。
若是沈莱娣不知,倒是直言说不知就是,可若是不懂装懂,倒是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她是沈家女儿,按理说她不该多管闲事,但谁让她欠了钟锦绣呢。
她轻咳一声道:“沈五姑娘,晋王所说乃国之大事,你若是不懂,也无妨。”
沈莱娣微微拱手,道:“多谢老夫人,只是这个事,臣女恰好看过,史记中有一篇张仪传,上面讲述过此事。”
她顿了一下道:“张仪此人,早年入鬼谷子门下,学习纵横之术。出山后得到秦惠王赏识,封为相国,奉命出使游说各国,以‘横’破‘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