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道:“弟妹,你可能不大明白,我给你讲一讲,这纸张的用料不一样,手艺更不一样,我给你分析一下这本书啊。”
说着便拿出一杆笔,滴上一滴墨,墨儿晕染,晋王笑了道:半熟,青檀为料,应是河西道的手艺,这类纸呢,不是上品...”
夏冰玉道:“纸张而已,或许是她故作迷阵,诱惑我等。”
“这类纸呢,在京都用的不多,这个公主不晓得没关系。这不是还有钟大小姐亲笔临摹的字吗?你在瞧一瞧这本书,一看就是印制的,不是临摹的。”
“谁瞧见她写了?”
钟锦绣微微笑着道:“我喜欢临摹,所以我家中亦是有许多临摹刊本,且当时我将书册拿出来过,印制与手写的一眼便知,抵赖不了的,桓王妃。”
皇上看着这局面,微微有些赞赏。
“锦绣,你先起来吧。”
“多谢皇上。”
皇上又问:“你刚才说,公主寻你家妹妹做假证,此事是何意?”
钟锦绣道:“皇上赎罪,当日棋公主出嫁以前,我家二妹便来寻我了,说她受人诱使,不知该如何自处,便来寻我,意图我爹爹能帮她解决。”
“谁人诱使?因何?”
“回皇上,那人说让我家二妹邀请我一起去给棋公主送礼,且让她在我送的礼物里面下毒,意图毒死棋公主。我二妹胆子小,不敢忤逆,回来后便吓的几日不曾安眠,好在她觉得此事有关两国和平,不敢为之,寻我来拿主意。臣女怕二妹不答应,那人又寻别的招数,谋害公主。便让二妹先答应。我们在想别的办法?”
“最后我选择了一本书作为礼物,因为我与棋公主交情寥寥,棋公主必定不会翻阅此书。而且天高地远,即便是我们不下毒,那人也寻不了我们事,只要公主和夏千镒能顺利过界,便是神仙也难管了。可是却不曾想,她还是被害了...她居然连皇子都不放过,心思歹毒,让人惊悚...”
夏冰玉被气的浑身颤抖,她没想到自已一番筹谋,居然就这么败了。
怎么可能呢。
钟锦灵与钟锦绣乃是死敌,她怎么可能放过这次除掉她的机会啊。
“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们害死了我弟弟,你们反咬我一口,你...”
“公主何必急呢,我又不曾说是公主你。”
“你......”
皇上微闪,这次联姻,已经死了一个了,这夏冰玉不能死。
“是谁?”
“是桓王妃身边的丫头,八旗。寻我家二妹,与我二妹联络的就是她。”
八旗,夏冰玉与西夏联络的纽带,亦是帮她作恶的人。
那个丫头,不简单啊。
前世,这丫头便是帮助她诬陷,下毒,害人,可谓是她的左膀右臂啊。
夏冰玉欲要说什么,然桓王突然间拉住她,眸光狠厉,怒目而视。
夏冰玉知晓自已唯有这一条路可走,可是她不甘心啊。
钟锦绣看似无害,其实这一切都在她的谋划中啊。
意图什么?
她的丫鬟?
怪不得她一上来信心十足,原来早就料定,且她不要她的命,她要的是八旗。
呵呵,八旗并不曾露面,更不曾展现丝毫破绽,她是怎么知晓,她...可怕至极啊。
自已终究是轻敌了,她觉得这京都内唯有一个沈明泽,难以对付,却不曾想,她更像一只猛兽一般,当自已觉得她是自已口中肉一样,她也一样,死死地盯着自已。
太可怕了。
“皇上,西夏太后不喜欢这个儿子,尤其是这个儿子还有我大宋做靠山,更是不能。所以她早就命人来,意图除掉这个儿子,且将罪过推到我们大宋身上,如此才不会引起西夏民声哀怨,如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