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秋霜一个人在院子里,正写着什么,听外门丫鬟禀钟锦绣过来了,她便放下笔,笑着迎上去道:“妹妹来了。快过来坐?”
钟锦绣进门瞧见夏妈妈在书桌前收拾东西,便问:
“大嫂在忙什么?”
夏妈妈知晓自家姑娘又在给姑爷写信,想要将喜事告知姑爷,然而写完就放在那,也送不出去。
她心疼自家姑娘。
“大小姐,大少奶奶在跟姑爷写信。”
钟锦绣惊喜道:“是吗?大嫂,大哥收到信定会很高兴呢。”
聂秋霜之前一直怕打扰他,倒是一直不曾寄出去呢。
钟锦绣想了想道:“大嫂,你若是想要寄信,可以写完信交给钟福的,他会派人将信送出去的。”
夏妈妈知晓钟福这个人,她在钟家,没事便与人联络联络,毕竟初来乍到,能多结识一个人便与自家小姐多一份助力。
她打听过这个钟福,在钟家虽是奴仆,然却居住在钟家,且钟家上下对他极其客气。说是客人吧,他却任职钟府管家。
“大小姐这般说,奴婢便知晓了。”
正当两人聊着,外面有人来报,说是老夫人请众人过去。
钟锦绣心下冷笑,道:“咱们过去吧。”
只是钟锦绣刚到,便被小夫人下令,将她据起来。
钟锦绣看着室内,老夫人膝下,跪着一位与她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儿。那女子见到自已,先是一愣,随后眸中闪亮,然转瞬便迸射出恨意。
钟锦绣没动,但是任由丫鬟们作为。
还不知晓状态的小沈氏正要训斥,恰逢看见老夫人跟前跪着的人儿,心头微微一震。
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钟锦绣:“这...”
多次不出门的二夫人,瞪着被拘着的钟锦绣,冷声道:“若非出在自已家中,我倒是不知,咱们家居然存在如此包藏祸心之人。大嫂,你照顾大小姐,怎么就将大小姐给弄丢了,反而留一个贼人在府中,殊不知是你故意还是别的?”
三夫人倒是不与二夫人一半,而是上前来拉了愣神的小沈氏一把,道:“大嫂,快来认一认,这位是咱们家小姐不?”
小沈氏被拉到老夫人身侧,还未开口,那女子便恶狠狠道:“是她,就是她将我捆了,扔到了勾栏院里,祖母,这个女人包藏祸心,她要杀我钟家女儿啊。”
这一声指责,让小沈氏浑身颤抖不已。
那一模一样的脸,那一摸一样的表情,还有至始至终都对她藏有偏见的神情,让她午夜梦回,都忍不住做噩梦...
尤其是那满头珠宝,一袭红衣,更让她心升骇然。
“我没有...”
聂秋霜同样是看着老夫人身侧的‘钟锦绣’,那个满眼是恨意,瞪着小沈氏的女子,会是真的钟锦绣吗?
她在瞧着身侧被钳制住的钟锦绣,神情坦然,似乎胜券在握,又似乎是接受现实。
她无辜问: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二夫人道:“大少奶奶有所不知啊,咱们家大小姐自小被大夫人惯养,根本是个不知...不知诗词,不知棋艺,只擅长耍弄鞭子的,我早就怀疑了,这怎么会有人在短短一个月便成了满腹经纶的才女呢?原来是个冒牌货呢。”
聂秋霜道:“这...虽然我不清楚以前大小姐还何样,但我初嫁进来,相信姨母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这其中必定有误会,且这假的便是假的,一验便知。”
那‘钟锦绣’恶意丛生,随站起身来,迅速行至聂秋霜跟前,威胁道:
“你是我大哥的女人?难道不知,我大哥与我才是一母同胞,你帮着外人,不怕大哥回来,休了你吗?”
聂秋霜被这浑身戾气的‘钟锦绣’逼的后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