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此前为何表现的关系很差？”

康熙想起从前这俩人谁不搭理谁仿佛陌生人一般事，又问了一句。

“额……”

四爷一怔，赶紧解释，“此前，因为晖儿的事，儿子与福晋的确起了一些矛盾争执，但最近这些矛盾争执没了，关系自然也就融洽了。”

“这样啊……”

康熙了然，随后笑了起来，“成吧，你们俩个关系好，也是一件好事。”

“皇阿玛？”

四爷忐忑，同时还带着不解，他皇阿玛此话何意？

“不要多想。”

康熙将他的神色收进眼中，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心，“朕没有其他意思。”

“老四，除了摘星楼之外，你还有没有秘密瞒着朕？”

“没有。”

四爷摇头，答的飞快，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朕不信你的话。”

康熙也很直接。

“皇阿玛，儿子说的是实话。”

四爷睁着一双清澈的黑眸，俊脸上很罕见的显出了无辜之色。

“朕觉得不是实话。”

“是实话。”

四爷答的很坚定。

“朕觉得不是实话。”康熙重复了一次，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四爷，暂时倒也没有其他的情绪。

四爷“……”

迎着康熙的视线，他睫羽颤了两下，随后垂下了眸子，轻声道，“儿子已经把能说的都告诉您了，对儿子而言，这就是实话。”

“若是朕一定要刨根问底，那你的选择，是不是与胤礽相同？”康熙说着，脸上的笑意加深，“你不必顾忌什么，今日不管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四爷“……”

他听了此话，抬眸又看向了康熙，一脸平静的道，“皇阿玛，水至清则无鱼，身为一个人，尤其还是在皇室长大的人，谁没有一点小秘密？”

“只要对您无害，对大清的江山无害，您又何必非要把那些小秘密打探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和胤礽比起来，你还是有底线的？”

“不，儿子与二哥比起来，一样的畜生，儿子并没有比二哥更好。”

康熙“……”

这下子换他无语了。

他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了窗外。

感受着户外冷飕飕的空气，他抬手又搓了搓脸，然后才问，“那你和朕说一说，你干了些什么事，竟然能和胤礽一样畜生。”

“草菅人命，杀人如麻。”

康熙“……”

他呆滞了一下，视线直直的盯着外面扫雪的太监，一时间失了言语。

草菅人命，杀人如麻……

“你又何必对朕如此坦诚？骗一骗朕，让朕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储君，不好吗？”

他喃喃出声，神色茫然。

“是您执意要问的，儿子也说了，该对您坦诚。”

“你现在手上已经没有人手了，你这样坦诚，不怕朕把你扔入大牢吗？”

“您是儿子的皇阿玛，您对儿子有生养大恩，在儿子这里，永远都是您先出招，儿子被动接招。儿子永远不会主动对您出手。”

“这么说，你比起胤礽那个畜生，还是有一丝底线的。”

康熙忍不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