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并不想违抗您的命令,儿子是觉得不解,挑事的是老大,摔杯子骂人的是老大,最后出言诅咒福晋的也是老大,但就因为老大颜面尽失,所以儿子需要向他道歉,儿子不懂其中的道理。”
“脸面是他自己毁的,他自己撒泼不成丢了人,为何要让儿子向他道歉?”
四爷察觉到康熙的冷漠,但他并没有退缩。
他墨色的瞳孔直直的看着康熙,俊脸上透着一份倔强。
“因为你福晋在里面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没有你福晋的煽风点火,他又何至于理智全失?”
康熙说着笑了一下,当然,他的笑毫无温度。
“老四,你该记住一个道理,你与老大是兄弟,是一家人,你们私底下如何争执是你们的事,但若是闹到大众跟前,那你就有错了。”
“他是朕的长子,他也代表着皇家的脸面。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皇家的丑事,可你们今日却让蒙古人看了一场大笑话。”
“他受了伤,朕就不额外责罚了,至于你们夫妇,除了向他道歉之外,还要在朕的御帐跟前跪两个时辰,并抄写百遍《孝经》。”
四爷“……”
他沉默,长长的睫羽垂了下来,遮去他墨色瞳孔中的情绪。
夏宝麦抿了下粉唇,也不发一言。
倒是一旁看热闹的天南星忍不住惊诧,“皇上,您这命令是不是太重了?”
太后也是一脸的忧虑,她忙看向四爷,催道,“老四,还不快向你皇阿玛认错,快跪下。”
“让皇玛嬷挂心,是胤禛不孝,但皇阿玛说的对,胤禛甘愿受罚。”
四爷说着撩起衣摆跪了下去,他双手撑地,朝康熙磕了个响头。
夏宝麦见此,也只能跟着跪下跟着磕。
“去跪着吧,跪完了抄写《孝经》。”康熙摆手,神色已经淡漠。
“是。”
四爷恭声应是。
于是四爷与夏宝麦便在康熙的御帐前跪了下来。
天色已晚,众人大多已经回自己营帐歇息,但营地里有不少巡逻的士兵,还有太后天南星三阿哥这些刚从直郡王营帐出来的人。
这些人路过四爷和夏宝麦身边时,总是忍不住投去各异的视线。
或同情。
或怜悯。
或好奇。
或嘲讽。
或得意。
四爷和夏宝麦恍若未觉,只是挺直脊背跪着,跪的恭敬,跪的认真。
很快,太后天南星这些人各自回去歇息,夫妇两人身边只剩下守夜巡逻的士兵,夏宝麦终于得了空,忍不住朝着小八吐槽,“康熙有毛病吗?怎么动不动就罚跪?”
“也太偏心了吧?”
“是宿主你今日大爆炸诶,你从前不都是懒得搭理吗?”小八不解。
“嗐,这男人不是说夫妻一体吗?我倒是要看看若我惹了事他会不会一起承担。”
“……你这想法太幼稚了吧?而且,说不定会影响到他争皇位哦。”
“我的存在,给他的夺嫡之路已经许多便利了,现在我给他增加一点小障碍怎么了?”
夏宝麦呵呵冷笑,不能只享受福利不承担风险呀。